兰亭会所,仲夏闷夜。
陶醉一个人坐在卡座里,离空调很近。
冷风时不时吹掀她的白裙子,露出一双诱人的大长腿。
只是眼底那一抹生人勿近的怨色,吓退了一个个想过来撩骚的男人。
今晚陶醉关注的焦点,只在一个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叫唐恬,二十五六的年纪。白皙清瘦黑长直,小嘴平胸大眼睛。
此刻她依在沈风易的身边,两人眉目传情,如胶似漆。
陶醉背对那一桌,拿起化妆镜调了半天的角度,也没看出来她到底哪长得比自己好。
盯着盯着,陶醉的眼泪就下来了。一口白牙咬得狠狠的,直咬到血腥味漫散。
她恨他们两个,也怨那一桌子的狐朋狗友。
自己掏心掏肺地爱了沈风易这么多年,平日里听他们一口一个嫂子地叫着。
如今白月光都回国快两个月了,天天跟沈风易粘在一起。可这帮家伙,没有一个人主动告诉她……
陶醉端起手边的鸡尾酒,和着眼泪一饮而尽。
然而她的胃很弱,酒精和渣男都消化不了。
第三杯长岛冰茶入腹,陶醉冲进洗手间一阵呕吐。
醉眼朦胧之下,她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
陶醉摇摇晃晃走过去,用不太利索的唇齿,主动跟对方说了一句:“先生,您是不是走错洗手间了?”
男人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表情似乎是在反问:你觉得,女洗手间里会不会有小解池?
这一抬头,陶醉酒醒三分,直接被男人的脸惊到了!
“你,你是骆北寻!北哥?”
有些年不见了,他的变化这么大!
当初寸头不羁的狂妄少年,如今这幅清冷欲禁的气质挂一身,连解个手的姿态都如是优雅?
“你是认出了脸,还是认出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