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更衣室隔间的门已经从外面被敲响了好几次。
一个故作不耐烦却满含戏谑的声音催促道“好了没,大家都等你呢,又不是女人,磨磨叽叽的有意思吗”
“”
站在门内的闻歌额头冒出一颗豆大冷汗,窘迫万分的时刻还有心思分神吐槽
这话真该录下来给你上司听听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因为外面催促的人正是他自己的顶头上司魏杰,而上司的上司是个国外修炼成圣斗士的极端女权主义者。
闻歌看看墙上的镜子。
一八八的昂扬好男儿,眉毛又浓又长,眼睛明亮有神,身材结实而匀称,白色紧身背心衬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
即便是被丢在帅哥多如牛毛的文娱行业里也是出类拔萃靓草一棵。
更何况他真正身处于歪瓜劣枣横行的建筑设计公司。
周围都是比科技领域的码农死宅还要颓废而丧气满满的图男俗称乙方改图狂魔。
然而镜子里的帅草却穿着一条跟紧身背心同样白的紧身芭蕾裤
闻歌不是没见过自己的裸体,但这种从上紧到下的衣服简直比脱干净还要羞耻
而且非常极其,不舒服
整个尺寸感觉比平时穿的平角裤小了两个号不说,还必须无底真空
天知道他刚刚试图把紧身裤套在内裤外面费了多大劲儿才穿上去,结果外观更加惨不忍睹。
那个时候他还能无厘头一下苦中作乐,心想难怪人都只能穿在外面
此时却只想哭。
那种随时要被捏爆的不舒服感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顶着这么轮廓分明的臃肿大包要怎么出去见人
闻歌从镜子里收回视线,再低头看看身下。
这种低头看不到脚尖的感觉放在平时也许还会扬扬自得一下下,此刻却无声胜有声,只剩酸不见爽。
他欲哭无泪,育得壮实不是他的错啊
饱满的下唇被咬得绯红。
谁能想到魏杰那衰人竟然为了巴结圣斗士想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主意
这种女人的紧身丝袜似的东西,完全是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
就是为了在公司年会上设计一组能够博得老女人一笑
“砰砰砰”
敲门改成了砸门。
魏杰在外面吼了一声“你平时改图也是这么磨叽的嘛小孙他们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