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以武犯禁,但用以自保,司虎绝对是上乘人选。
“除了那位书生,其他的你随便捶。”
“牧哥儿,他们有六个人。”
徐牧转过头,脸色认真,“记得马拐子给你拽的诗文么。”
“记得。”
“念一遍。”
“提棍夜行八堂口,无人知是猛虎来。”司虎豁然抬头。
“再念一遍。”
“提棍夜行八堂口,无人知是猛虎来!!”司虎声音骤冷。
徐牧微微抬手,遥指着前方。
“那你便去告诉他们,这望州城里,谁才是老虎。”
“我司虎,是望州之虎!”
司虎迈开大步,布履踏下之时,碾起一阵沙烟,弥漫过灯火人家的窗栏。
墙头炸毛的野猫,惊得收回动作,摇摆着从墙头翻落。
五六个还在聊天打屁的城北棍夫,匆匆循着方向扭头,未等抽出哨棍。
乓!
当其冲的一个老棍夫,已经被司虎当头棒喝,像醉了酒的小娘子,扭捏着栽倒下去。
“打死他!”
余下的城北棍夫,才突然如梦方醒,怒吼着围过来,各自手里端着哨棍。
“揍他,爷给你们加银子!”周汝林也看得心惊肉跳,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记得,上次请的棍夫,似乎也有这大块头。
乓!
背上受了一棍,司虎冷冷回头,抡起哨棍扫去。
下黑手的老棍夫,摇头晃脑地倒下。
余下的四个,看得神情懵,不敢再轻举妄动,又见司虎拾起第二根哨棍,吓得急忙抱头就跑,任凭周汝林喊破了嗓子,愣是头都不敢回。
周汝林拔了腿,急忙要往后窜,不曾想跑了几步,腿软了跌倒在地。被司虎追上踩住袍角,瞬间嚎啕大哭起来。
徐牧稳稳迈着脚步,走到周汝林面前,只觉得有些好笑。
“周兄何故如此。”
“驴儿草的,你、你哪里是什么书生,是上次的棍夫!”
周汝林终于认出来,神色之间,变得更加惊惶。
按着他的想法,徐牧肯定要动手削他一顿,毕竟约架这种事情,打输的一方,往往都是灰头土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