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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宫宾客满堂,江婵月走暗道去了后院,路过阿岁的房间,看里面坐着好些人,其中唯一站着的是个外国人,在小黑板上写写画画,一会华国文,一会东瀛文。
一群人跟着认真在学,画面和谐有爱。
“小姐,南宫少爷走了,他看上去挺难过的,小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身后人自顾自说道:“小姐说实话哈你说话着实有点戳人心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宫少爷喜欢你,就算小姐你现在没喜欢上,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合法老公,有小姐你这么上赶着气人出轨的?”
听他说完,江婵月没由来的冒了一句:“直接说我瞎不是更好,浪费口水。”
“……”
那人一噎。
大小姐脾气他清楚,不喜欢听人唠叨说教,默了他低头道:“小姐对不起,我多嘴。”
“不是怪你的意思,别瞎解读。”她和往常一样冷漠开口:“南宫煕按道理是我表哥,我叫了他十五年的哥哥,一下子变成我男人多少有点吃不消,更别说床上的事。”
她在蝉宫相对更自在,在这里说话也轻松,有什么说什么。
大小姐性格直也没什么忌讳,主动给他解释,那人听了便开始直言:“小姐你心里是把南宫少爷当哥哥看待没错,人家南宫少爷可一点没把你当妹妹,而且就拿上两天你们二人的相处来说,小姐你扪心自问你对那个大少爷没有半点想法?”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要说大小姐是遵守婚姻法履行夫妻义务摆烂的状态,他信也不信,反正一半一半。
江婵月心里装着事,态度笃定:“没有,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
她站在窗口见阿岁恢复不错,脸色红润,精气神也足,会说会笑的,看起来心理还算健康,安心不少,去自己房里换了身正式的着装,踩着高跟鞋出门。
黑色轿车从蝉宫驶出去,江婵月坐在后座上在回想她干爹干妈说的那些话,这两天她多少有点不清醒,自己死里逃生那么多次回京州的目的不是来走亲串友的,越多牵挂和羁绊对她来说只会是累赘,再加上她早已经和京州这些贵公子不再是一类人。
她这七年里无欲无求,更把自己逼成了冷血无情的性格,而南宫家的那种浓烈亲情,让她一时间很难适应。
她没放在心上的婚姻,也有人当真了,南宫煕不确定当没当真,反正今天说的都是她心里话,她的三观不正,挺歪的。
一纸婚约,两姓联姻,良缘不必永结。
江婵月是个很难从别人身上获得安全感的人,有她母亲的前车之鉴,她对待男女感情更是没什么温度。
她想事情想得出神,目光没有焦距,突然车身一晃,跟着一个急转,她眼前眩晕,身体往一边吸过去,在头即将撞上玻璃的刹那间,她抬起手臂挡着脸,身体撞上车窗玻璃。
前面司机急刹住车,回头紧张问:“小姐你怎么样?”
江婵月额角有被撞到,她不觉得疼,坐直身体,警惕的看向外面:“前面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急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