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会睡货厢的,也可以忍受一天不洗澡。
她是个农村人,什么都可以将就。
岑溪没说话,手里的压感笔在屏幕上乱画。
她怎么觉得安苳在跟她赌气?
虽然不明显,但这种感觉挥之不去。
可是……赌这个气干嘛?睡货厢难受的是安苳自己,她又不会心疼。
不过,安苳这次也好歹帮了忙,她就这么一句都不挽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
“安苳。”岑溪转头看着她,说道,“我续了五天,你可以睡这里的。”
房间里安静了一秒钟,岑溪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想的话。”
安苳把清凉油塞进包里,动作顿了一下,低下头,眼眶竟然有点热。
来自岑溪突然的关心,让她有些委屈。
“岑溪……”她低头抠着背包拉链,带着一点鼻音,小心翼翼却又不太甘心地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以后再说?”
她鼓足勇气,近乎执拗地问着这个问题,明明快三十岁的人了,应该懂成年人的潜台词,却还是想从岑溪口中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她怕岑溪离开白石镇以后,就再也没这样的机会了。
岑溪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压感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屏幕上。
她起身朝安苳走过来,直视着安苳的眼睛,明明矮了几公分,却有种睥睨的气势,好像在对安苳进行审判。
“安苳。”她逼近过来,吐息扑洒在安苳唇畔,握住安苳的手,压在自己小腹处。
声音却很冷硬,“你说的是这种。”
粗粝的手指触到了某种温度,安苳大脑空白了一瞬:“……什么?”
岑溪勾了勾唇角,把她的手拨开,伸出自己的手,覆在她那里,隔着牛仔裤指节轻碰了下,动作虽轻,却有种微妙的进攻感。
“不是这种,对吗?”岑溪语气有些讽刺,在她耳边说道,“对你来说,意义应该完全不一样吧?这种……你会愿意吗?”
压抑
虽然是隔着牛仔裤,但这么隐私的部位被突然触碰,安苳脸上难以避免地闪过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迷茫。
她不知道岑溪在说什么。这种……那种……
她的手放在岑溪那里,和岑溪的手放在自己这里……这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