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珠急了眼,眼底浮起水雾。
她双唇哆嗦,从嘴里蹦出一句:“对不起。陈川,这么多年,我其实最欠你的,是一声对不起。”
机场人多,她这一哭,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我却不好说什么。
让我原谅她的道歉吗?我做不到。
让我骂她两句出出气吗?我觉得没必要。
气氛僵持之下,我叹了口气,对许楠说:“有时间来老房子找爸爸吃饭,爸先走了。”
许楠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我侧身,与她擦肩而过。
到嘴的话,化作一声叹息。
“爸。。。。。。”
14
夏秋十分,国家下发了一份表彰通知。
我和不少同事都得了奖。
电视台特意为此办了个颁奖典礼。
我和几个同事穿着礼服裙,站在礼堂底下,等待颁奖。
主持人叫到我的名字时,我从台下缓缓走上讲台,站在聚光灯下,将这些年的所见所闻脱口而出。
我说很庆幸,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
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乱、纷争的时代。
国家赋予国民的安全感,是从这片土地开始迸发的。
我作为一名战地记者,在播报战况的同时,也该时刻身怀感恩。
台下响起轰轰烈烈的掌声。
我也终于拿到了作为战地记者的最高勋章。
这次,我的勋章没有来自妻子和女儿。
而是来自努力追求梦想,闪闪发光的自己。
冬日来临的时候,许曼珠给我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