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听见白焯问,玫瑰直接就大哭起来,眼泪哗哗的。
“怎么还哭上了。算了,就当我没问。”
“与你没关系,你坐下,靠近点,把肩膀借我用一下。呜呜,我太倒霉了。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呜呜,什么倒霉事都能让我遇到。呜呜,我该怎么办呀?”
一把鼻涕一把泪,玫瑰姑娘一边哭,一边把抹着眼泪的手,擦到白焯的身上,很快湿了半边个身子。
女孩是水做的,哭起来就像是打开了水龙头。
就这样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哭个没完,直到哭得没劲了,倚着白焯的肩膀睡了过去。
可是,玫瑰姑娘唠唠叨叨说了老半天,反复就那么几句,直到睡过去,白焯也没听明白,到底遇到了什么让她悲伤难过的倒霉事。
可怜的孩纸。
原本多么坚强的一个人。
白焯突然想起,玫瑰姑娘第二次窜进玫瑰花灵的世界出来,才如丧考妣,悲伤大哭,那倒霉事一定与玫瑰花灵的世界有关系。
可玫瑰花灵,一个个温柔可爱美丽动人,怎能与玫瑰姑娘的倒霉事挂上钩。
“你们有什么令人绝望的事是我不知道的?以前的玫瑰,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
“没有。”
白焯与玫瑰葬园所有的玫瑰花灵都沟通过,答案都一样。
玫瑰花灵说没有,肯定就没有。
那就问题出在玫瑰姑娘自身。
难道她的神经出了问题?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玫瑰倚着他的肩膀,睡了整整一夜。白焯为了玫瑰睡的安稳,他没合眼,数了一夜天上的星星。
一夜下来,到底数了多少星星,他自己都忘了。
日出而作,玫瑰的生物钟很准时。
睁眼时,现自己的头挨着白焯的肩膀,难得的脸红了一下。
说是花奴,她是把白焯当做玩伴的,不然在沙漠就消灭了,也不会拘摄到这里来。以前闯入爷爷武藏封神界的,无一幸免。
一年的朝夕相处,她和这个玩伴待在一起的时间,算起来比和他爷爷在一起十八年还多。
爷爷的武藏封神界太大了,玫瑰是好动的性格,从会走路开始,每天浇完玫瑰花,闲余时间,她就在活在外出到处寻找刺激的路上。
起初,外出时她还会遇到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向她挑事,等她打败这些人,才知道不过是爷爷为了训练她设置的幻影。
这个世界太单调了,环境再怎么复杂诡异,可真正的生命只有她和爷爷两个人。
她总觉得,她这身体里有一颗像爷爷一样苍老的心。
“你醒了,想清楚了,能告诉我昨天生什么事了,让你难过。”
“我没有武藏封神界,爷爷说,玫瑰花灵的世界,就是我的武藏封神界。你也看到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破烂世界,我不要。”
白焯难以置信。
人所共知,武藏封神界是现实照进虚幻,因为虚幻可以无限放大,出人类想象力的大。颠倒过来则不行,无限大的虚幻会撑破有限的现实,武藏封神界会崩溃。
玫瑰的爷爷这是要干什么,反其道而行之,要把虚幻照进现实。
“这真是你爷爷说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