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镇西侯府别院内。
徐子雨在收回清莲之力后,长舒一口气,这是她第二次为翟荣破咒。
随着她修为的精进,她深切地感受到,这次破咒的过程相较于上一次,明显更为轻松。
徐子雨站起身来,微笑说道:“翟师伯,以我目前的修为,明天只需再来一次便可将这股咒力彻底消除。”
闻言,翟荣那张愈发红润的脸庞上浮现出了深深的笑容。多年来,那股邪气如同沉重的枷锁,让他备受煎熬,心力几乎耗尽。然而此刻,翟荣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卸下了所有的负担。
“多亏了徐师侄的鼎力相助,否则阴刹门恐怕早已得逞,实乃感激不尽啊。”
“翟师伯客气了,我只是尽了自已的一份绵薄之力而已。”
翟容忽然话锋一转,笑着问道:“不知徐师侄今年芳龄几何?”
徐子雨闻言一愣便随口答道:“啊?弟子今年十七。”
其实她自已也不清楚这具身体的具体年龄,只得略微思忖便大概说道。
只见翟荣满意的点点头,轻抚胡须笑着说道:“师侄当真是年少有为啊,如此年龄可曾。。。”
他话还未说完,一旁的翟轩见势不好赶紧干咳两声打断了翟荣的话,说道:“徐师妹今日也累了,还是尽早回房歇息吧,明日还要劳烦你继续为我父亲破咒。”
徐子雨闻言,确实也感觉精神有些疲惫,便对着翟荣微笑说道:“好,那翟师伯,弟子先行下去休息了,明天上午我再来为师伯将残余的咒力祛除。”
翟荣闻言略带不满的瞥了翟轩一眼,复又回头笑着对徐子雨点头道:“师侄且回去好生歇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轩儿,一应需求无有不准。”
告别翟荣,翟轩将徐子雨送回到住处后叮嘱一番便离开了。
徐子雨来到了郑欣月的房间,两人对坐于软榻上,徐子雨率先开口说道:“郑师姐,阴刹门此次所图甚大,我心中没由来的隐隐感到些许不安。”
郑欣月笑着安慰道:“徐师妹宽心,张师弟已先行返回宗门请门中的长辈前来支援。尽管翟师伯当前仍受旧疾困扰,但他毕竟是元婴境强者,即便如此其实力也非比寻常,以阴刹门如今的实力,断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徐子雨叹了口气,视线望向窗外,轻声喃喃道:“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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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兴城的一处静谧别院外,一位老者悠然地踱步于巷陌之间。
他头戴斗笠,身着简朴的布衣上面打满了补丁,手持一根普通木杖,慢悠悠的走到院子门前,抬起枯槁的手敲响了院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位年轻人,他见此人一身破旧装扮,便面露不悦,不耐烦地驱赶道:“哪里来的老乞丐?要乞讨去别处,赶紧离开这里!”
闻听此言老汉并未动怒,而是笑眯眯的说道:“我找张立,你跟他说,南越国故人前来投奔他。”
年轻人听他直接叫出堂主之名,满脸狐疑的将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周身无任何气机波动,仿佛只是一位普通老汉,却也没再继续驱赶。
“等着,我去通报。”年轻人便关上门转身进入院内。
片刻之后,院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大门再次被打开,一位身着黑衣的约三十几岁的男子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他身穿青色长袍,看见老者后眼神中带着几分惊疑。
“您……您是从南越国而来?”中年男子上前几步,上下打量着老者,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