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有小心思,好像在许鹤仪面前,一览无余。
“说完了?”许鹤仪吐字斯文沉稳。
许鹤芝更茫然了。
她这么骂他,他怎么连气都不生呢?
许鹤仪瞥了眼淋成落汤鸡的许鹤芝:“老宅的人来接你了。”
说完这句话,许鹤仪就关上了大门。
姜暖竹悄悄挪回了卧室,下意识的拢了拢披肩,心底忽然蔓延出对许鹤仪的心疼。
在今晚,她忽然意识到。
许鹤仪和她一样,也是没有家的人。
许鹤仪虽然有两个家,但父母都已经各自组建了家庭,还都有了孩子。
无论在哪个家,许鹤仪都是格格不入的。
这股心疼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悄然间充斥着整颗心脏。
姜暖竹想到当初讨论别墅装修的事情,她说别墅很有家的感觉。
许鹤仪回了什么?
‘许太太,这就是我们的家。’
姜暖竹眼眶忽然有些酸涩。
起初,她以为这只是许鹤仪哄着她的话,现在想来,也是哄他自己的话吧?
姜暖竹忽然就想好好疼一疼她的许先生。
她悄然回到卧室。
刚把被子盖上,许鹤仪就推开了门。
许鹤仪看了眼椅子上的羊毛披肩,散去眼底的冷意。
他走到装睡的姜暖竹身边,掖了掖被子,沉声询问:“睡着了?”
姜暖竹缓缓睁开眼睛,安静的眼底透出几分被抓包后的乖巧。
“没有……”
许鹤仪嗓音微沉,“起来,把这个喝了。”
姜暖竹一看,才现许鹤仪手上端着一个杯子。
她撑起身子,接过杯子才问:“这是什么?”
“感冒灵。”
姜暖竹安静了几秒,心虚道:“你知道了?”
许鹤仪没有揭穿她,“晚上寒气多,喝点感冒药预防一下,不然明天会难受。”
姜暖竹自己漏了底,“我看你关门后隔了一段时间才上来,原来你去泡药去了。”
她捧着药喝了一口,甜滋滋的,有点像糖水。
“你喝了吗?”
下楼的时候姜暖竹才现外面湿气很重,许鹤仪身上还萦绕着一股湿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