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竹有些脸红,“你这不是撒谎骗人?”
姜暖竹学过国画,但充其量只能算是业余爱好,糊弄外行人还行。
“只要许太太画的够好,我就不是骗人。”
姜暖竹看着许鹤仪满是信任的眼神,犹豫道:“我试试。”
“尽力即可。”
“嗯。”
画画是需要灵感的。
没有灵感,给姜暖竹坐上三天三夜,她提笔也不知道在哪里落下。
可就在进门的那一瞬间,她捕捉到了一丝感觉。
站在案桌旁,落下第一笔,姜暖竹很快就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许鹤仪本来在赏画陪她,手机忽然有电话进来,怕打扰姜暖竹,他就站在外面接了通电话。
他透过窗口看到姜暖竹沉浸在绘画中。
斑驳的日光顺着窗户落在她白腻的脸上,眉眼精致秾丽,压了垂丝海棠三分艳色。
不知不觉,他看愣了十余秒。
经过电话另一头的柳烟归提醒,才逐渐回神。
怕打扰到姜暖竹作画,许鹤仪干脆就站在外面等着,偶尔回一通电话。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三个小时。
姜暖竹一气呵成完成了一幅画。
她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和腰,放下了手上的笔,拖着椅子坐在窗口,懒懒的打量窗外的垂丝海棠。
海棠花朵细长,微微垂着头,娇艳明丽,好似美人敷粉,惹人怜爱。
赏着美景,姜暖竹忽然有些犯困,趴在书桌上小憩片刻。
许鹤仪接完最后一通电话,摘下身边一支垂丝海棠,随着穿堂春风进了屋子,就看到美人酣睡的场景。
他悄然走近,冷峻的眉眼渐渐晕开暖意,把手中的垂丝海棠放在姜暖竹脸侧。
垂眸打量桌上的画作。
海棠娇艳,春风潋滟,美人酣睡,美不胜收。
许鹤仪低眸,落在姜暖竹白里透红,娇艳如菡萏汁晕染的肌肤上,喉间微动。
姜暖竹似有所感,缓缓睁开眼睛。
“你回来了。”
她刚睡醒,声音还有几分软糯。
“画完了?”许鹤仪淡声询问。
“嗯,算是完成了。”
她捡起桌上的海棠花枝,“这是你摘的?”
“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