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字还没说完,她便被他伸出食指噤了声。
“你知道我希望你怎样求我。”
一阵旋风吹来,小船在湖心慢慢的打转,日光来来回回的变幻角度,在他的脸上投下了期盼的印记。
流氓。沈芳年在心中默默骂了几百次,却还是不得不在他的双手一拖下向前一倾,直起了腰去就和坐在矮凳上的他,双膝有他的靴面一拖,不至于跪在木头上。
忽然风缓了,阳光从左侧的窗子照射进来,斜照的光亮使得她别过了双目,只觉得脸颊一阵发热。
“快点儿,一会儿太阳都下山了。”谢昉还在催促。
她闭着眼睛凑了过去,因为不能视物,将鼻尖停留在了离他鼻尖还剩一张纸距离的地方。她感受到他带着酒意的气息,微微侧头,轻声问道:“在这里对吗?”
“再向左一点,过了一点。”谢昉沙哑着声音指导她偏动脸颊。
她乖乖听话,许久没听见指令,只得原地等候,朱唇微启,探不到什么实物。
阳光下,她的每一个细微之处,肌肤的纹路,微颤的睫毛,飘到脸颊上的碎发,都被他捕获在眼中。超近距离的审视了足够久,他轻而易举的采撷到那尚在探寻的双唇。
她来不及惊呼,便纠缠其中,只能试着用双手环住他的肩膀,不至于跌落。
船又不动声息的转了半圈,她感到眼前一暗,终于试着睁开了眼睛,眨了两次便又阖上。
许久之后,他在喘息的间隙低声道:“这是我亲你的,不算你求了我。”
她头晕目眩,眼泪汪汪的,感受到他的手都伸进自己的衣领里了!无力招架,她被一把托住,坐到了他腿上,她皱眉:“这船舱门都大敞着,若让人看见怎么办?”
“没关系,我慢慢动……”
不过好在她的乌鸦嘴显了灵,这湖中不知何时多了另一条游船,此时划到了他们不远处,上面那不识相的人正在仔细观察:“咦,阮阮你看,那艘船上的,好像是我们的好邻居呀?”
沈芳年赶紧推开了他,却来不及换个姿势了,船头一转便被对面船上的人透过舱门看个满眼。
“谢大人!谢夫人!这么巧,你们也来赏雪呀?船家,快把船再划近些!”
划近了些后,“哎呀,哎呀,非礼勿视,我的眼睛!阮阮,别看!”
……
阴魂不散,阴魂不散啊。谢昉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沈芳年背对着那艘船,狠狠的掐着谢昉的肩膀,恨不得把还在悠哉的跟对面周白卿挥手打招呼的他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