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咱们若不想像那女人一样被绑在这里,还是少议论吧。”
人们仿佛被瞬间点醒,一窝蜂的开始向远离谢昉的方向散去。
谢昉带着沈芳年进去,途径许甫身边才缓缓道:“许大人想不明白吗?相较于你,我自然是更想见我夫人啊。”
沈芳年淡淡道:“菜凉了便不好吃了,还是请许大人再多等一会儿吧。”
许甫的脸变成了绛紫色,身后的妾室本来还在嘤嘤哭泣,此时却突然狰狞起来,厉声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害死我姐姐,如今还怕我说吗?!老爷,你不是时常在家中说阉贼当道,国之不幸吗?老爷,你怎可对我如此绝情……”
沈芳年心中一惊,又很快沉默下来,果然有的人就是不值得同情。
谢昉还没来得及说话,许甫倒吓得不行,心想这该死的女人,自己要死了,竟还不忘拉他下水。
“许大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谢昉冷冷道,“你的妾室,今日所说的话都已经被记下来了,做完事了,可以进来想想如何对九千岁陈情吧。”
沈芳年微微颤了颤,谢昉便低头柔声对她道:“别怕,先进去。”
进了衙门的大门,便有几个百户凑过来,起哄道:“谢大人好福气呀,饭食上有新婚夫人挂心着。嫂夫人这般漂亮,还如此贤惠,真是让人眼红。”
“别废话。”谢昉被闹得心烦,凶道。
“嫂夫人,我们也没吃饭呢,可否赏个光一起啊?”
沈芳年没有在意,大方道:“好啊,反正从家中带的就多。”
“不好!吃你们自己的去。”谢昉拉着她便走,丝毫没打算将他们的二人时光分给这帮不懂得看人脸色的手下。
被直接拽到了他自己的办公之处,沈芳年还是嘱咐秋瑶,去拨出一些菜肴给他的同僚送去。同时鄙视了一下谢昉,这么不懂得搞好同事关系的人,也不知是怎么混到现在的。
“许甫是什么时候到的这儿?”她摆好了碗筷,同他一起坐下,随口问道。
谢昉提到这个人便头疼,“不知道,瞅瞅这还有一堆事,哪有闲心管他。”
桌子边上的确摆了一摞文书,她好奇问道:“你还有这么多事情没处理完?那究竟何时才能启程去南京?”
谢昉却道:“急什么,现下时节尚且有些冷,等到三月份再走也不迟。”
她担忧道:“不是我急,而是你本就已经误了两个月了,再耽误下去,若是叫陛下怪罪下来怎么办?”
谢昉喝了口汤,笑道:“不必担心,南京那地方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那边的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人手本就够用,不会因为缺了我就不行的,不差这一时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