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6司懷結束了對血跡的研究,站起身。
邱靜歲舉起畫板,晃了晃:「您讓我畫這些血跡,是不是看出什麼問題了?」
「嗯,」6司懷從她手上接過畫板,翻看著,「楊名芳的解釋有漏洞。」
「什麼漏洞?」邱靜歲壓根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立刻虛心求教。
「血跡過少可以解釋得通,那血跡過多呢?」6司懷抽動紙張,將畫板放到她眼前。
看著眼前兩幅對比圖,邱靜歲「啊」了一聲。
太多了,如果真的是死於箭下,陳家的血跡也太多了,甚至還有不少濺在牆、柱、樹木上的血痕,這樣的情景應該出現在吳家才對,但實際上吳家的牆面卻乾乾淨淨,一絲血跡也無。
她接過畫板,面露思索:太不對勁了,這件事從裡到外都透著古怪,6司懷點出來的疑點能說明什麼?
如果排除哪些神鬼奇談之說……一個念頭閃進腦海,邱靜歲下意識想要喊出來,還好及時止住,她小聲道:「兇器不是箭?」
「嗯。」6司懷把她頭上的枯樹葉摘下來,丟到地上,「走吧,去義莊。」
義莊?放了這麼久,屍體恐怕只剩白骨了吧?6司懷想去看什麼?
到了地方,6司懷一具具地看過棺木,裡面果然只剩些森森的白骨。他全程一句話也沒有說,邱靜歲看不出什麼道道來,一直抱著濃濃的好奇心。
回到縣衙後,她迫不及待地跟去書房,邊剪著燭花邊問6司懷有什麼發現。
6司懷正在提筆寫著什麼,聞言回道:「屍體胸骨有變形。」
「這代表什麼呢?」
「可能是遭受某種內功的攻擊。」
難道陳家是因為牽扯到了江湖上的某些紛爭才遭殃的?那吳家又是怎麼回事?
這麼想著,邱靜歲也就問出了口。
6司懷對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有些無奈:「明日繼續查。」
看來吳家還沒什麼頭緒?邱靜歲放好剪刀出了房間,堅決不多說一句案情之外的閒話。
她有些疑惑楊名芳怎麼會這麼沉不住氣,但又不好再去問6司懷,只能在心裡琢磨。
可惜還沒等她想出個靠譜的結論來就睡著了。
次日天蒙蒙亮,邱靜歲被雪薇拽起來送出門,她撐著眼皮問要去哪兒。
6司懷答曰:「去逛一圈。」
邱靜歲才警覺今天只有自己陪同,瞅了半天沒發現馬車,看來這逛街真的要靠兩條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