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合適的夾子,邱靜歲另闢蹊徑只得用漿糊代替。
有了這些工具,可以方便她帶著輕便的畫板走動,隨時作畫。
值得慶幸的是,在這段時間之內,邱靜歲沒有再做過那種預告的夢境。
二月十五,邱禹白考完回家,人整個瘦了一大圈,劉夫人心疼不已,張羅著燉補品,邱元思問兒子考得如何,邱禹白面露難色:「今年的題好像格外難,兒子沒有一舉即中的把握。」
邱元思有些惋惜,但他自然懂得會試的難度,也就道:「未中便繼續勤學,以待來年。」
「是。」
一道春雷驚百蟲,蟄蟲窸窸窣窣從不知哪裡的泥土中鑽出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驚蟄。
會試放榜要等到四月中旬杏花盛開之際,在這段期間邱禹白成了全家最閒的一個人,他長年在外讀書,不認識幾個京中好友,除了偶爾出去交際,剩下的時間不是在家中溫書,就是閒逛。
這天他收到外地朋友寄來的一罐茶,想起妹妹從前愛喝這個味道,就帶上往妹妹的住處走來。
離得近了,他看見妹妹正蹲在檐下,手裡拿著一塊四四方方的板子正在上面寫畫著什麼,神情專注,連有人到來都沒注意到。
「妹妹,在忙什麼呢?」邱禹白走到她面前,正要落下腳步,就聽得妹妹出聲阻止。
「別,不要踩它!」
邱禹白往下看去,一隻深紅色的蚯蚓正在地上扭動不止,環節褶皺隨著動作一張一弛,不用摸都能想像到它身上的粘濕感。
邱禹白想起從前在家的時候,邱靜歲是最害怕蛇蟲鼠蟻的,如今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不但不害怕,反而認真描繪起來。
「這是今年下的毛尖,送來給妹妹嘗嘗。」邱禹白收回腳,將茶罐交給珍珠。
邱靜歲掃了一眼:「我不愛喝茶,這麼好的東西給我也是浪費,哥哥還是留著自己喝,或者送給懂茶的好友吧。」
邱禹白心中更疑,但他沒有說出來,而是轉問道:「三年前你落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看見妹妹臉上竟然閃過心虛的表情,隨即就推說身體不舒服,顯見是要送客。
「需不需要請郎中?」邱禹白面上關心地問。
「不用不用,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大哥不必擔心。」邱靜歲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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