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从不让我当他的儿子是皇子,只让我当他们是普通的堂兄弟。”
梁诺搬出皇上来压萧洛,萧洛不好说话了,梁诺得逞地笑笑,他包着半张脸,笑时只能看见裂开的嘴和弯得奸诈的双眼,实在有碍观瞻,萧洛看了就烦,低头摆弄着丝帕。
而后萧洛眼前出现一只手,萧洛抬眼看着手的主人,后者恬不知耻地说道:“给我。”
“不给。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说着萧洛站起身往外走,经过梁诺时,料到了梁诺会伸手抢她的丝帕,往旁边躲了一步,梁诺够不着她,她哼了一声,昂着头走出去了。
当天晚上,梁戚瑀派给萧洛用的车夫按照惯例向梁戚瑀报告了萧洛一天的行踪,车夫照常说着,没成想梁戚瑀缺却猛地拍了桌子,砰的一声,桌上的茶盏被震得跳起来又落下,东倒西歪地躺着,车夫被吓了一跳,小心地看着满面怒容的梁戚瑀,担心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搓着手问道:“六皇子,有哪里不对吗?”
梁戚瑀厉声说道:“自然是不对的。”
车夫还没来得及问是不是他的错,梁戚瑀就站起身往外走了。
也顾不上时间已经晚了,梁戚瑀大步走出房门,喊着让人将他的马牵过来,府里人哪里见过这般生气的梁戚瑀,生怕动作慢了要遭殃,连忙跑着去牵马。梁戚瑀走到东门时,他的那匹黑马就在门外了,梁戚瑀接过缰绳就上马,往梁诺府上去。
大晚上的,梁诺见到梁戚瑀突然来找他倒也不惊讶,半躺在床上说道:“阿瑀,你动作好快呀,平时没少派人监视那位萧姑娘吧。”
梁戚瑀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盯着梁诺,没有吭声。
梁诺不让梁戚瑀继续保持沉默,嬉皮笑脸地说道:“阿瑀,我喜欢你的萧洛,不如你把她让给我吧。”
梁戚瑀眼里仿佛有霜雪飘过,冷冷地说道:“堂兄莫要说笑了,此话无礼,不可再说。”
梁诺仍不罢休,掰着手指头说道:“我现在府里有六个小妾,如果萧洛进来,就是第七个。”
梁戚瑀盯着梁诺那无赖样,怒极反笑,笑得颇有些吓人,咬咬牙说道:“堂兄,我劝你莫要招惹我,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噢?阿瑀长大了,再不是以前怎么欺负都不吭声的小孩子了,以后也不会听我的话了吧。”
“堂兄,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有情谊的话,忆一下过往也无妨,聊当趣事罢了,若无情谊的话,还是不要提起了,省得让那时的情绪延续到如今。”
梁诺轻笑了一声,仰面躺在床上,口中喃喃道:“阿瑀真是无情啊,我们也算得上一起长大的兄弟了,怎么如此对我呢,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宝贝的……”
后来梁戚瑀就不许萧洛去见梁诺了,还在萧洛面前发了一通脾气,萧洛第一次见梁戚瑀发那种小孩子脾气,还觉得挺有趣。
那晚梁戚瑀从梁诺府中离去后,趁着夜里街上无人,骑马骑得飞快,将京中巡防的兵士惊动了,两队人举着火把追他,直追到梁戚瑀家门口才知道他的身份,不敢说什么,憋屈地又举着火把原路返回。
第二天梁戚瑀去找萧洛时,已经差不多平复了情绪,但他进门后仍是黑着脸去搂萧洛,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翻来覆去地说梁诺是混账东西。跟萧洛第一次去见梁诺后一样,嘴碎地骂骂咧咧,萧洛觉得又奇怪又好笑,柔声问他:“梁诺怎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