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把手给我!”
他捉着祁燃那只抹了花汁的手指,朝祁燃脸颊上抹。祁燃这回却不依他,反手扣住他手腕,两个少年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
“让我抹回来!”
“我没你白,抹了不好看。”
“不好看我也要看,快!”
“别挠我……洄儿弟弟,痒……”
祁燃被他挠得扭来扭曲,却还是不愿放手。最后江寒之灵机一动,把自己额头贴上去蹭了蹭,想把额头的花汁蹭得祁燃脸上。可惜这会儿功夫那花汁已经干了,蹭了半天也没蹭到。
两人闹了半天,最后以祁燃主动告饶结束。江寒之亲自去弄了花汁,把祁燃脸上抹得乱七八糟,这才作罢。
两人回到营中还了马,便直接去吃了晚饭。
回到营房时,成圆正瘫在床上哼唧,说是练拉弓练得胳膊快断了。
三皇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正自己给自己手上的伤口上药。
“殿下射了一下午的箭,靶子一次没中,倒是让箭羽把手拉了好几道口子。”祁燃挖苦道。
“我已经很努力了好吧?”三皇子瞥了他一眼,“别说让人伤心的话了。”
成圆翻了个身,看向祁燃,“你说,我和我表哥这么练,等到了秋猎的时候,能行吗?”
“不大行。”祁燃如实说。
“那你还让我们练?”三皇子急了。
“练出个花架子也行啊,总比箭都拿不稳强吧?”江寒之道:“虽说到时候可以朝陛下请求,让咱们组队狩猎,但三殿下若是一只猎物都没有,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吧?”
“你们要是能替我作弊就好了……算了,万一被捅出来,那可是欺君之罪。”
“还有些时日呢,殿下现在放弃为时过早。”江寒之鼓励道。
三皇子闻言点了点头,面上却没什么信心的样子。他这人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也不对自己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一转眼便到了九月中旬。
常校尉在营中挑选了十个骑射还不错的少年,派他们去了猎场。
祁燃和江寒之不出意料都在其中,至于三皇子和成圆,则是凭着自己的身份去的,并未能代表武训营。
皇家每逢深秋都会组织狩猎,不过皇帝本人并不喜欢下场,所以京中的武将也都不必陪着。为了热闹,皇帝会亲自点几个年轻的勋贵子弟,以及像江寒之这样的半大少年,让他们下场比试。
如此便算是考校他们的武艺和骑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