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擦去人中的血痕,他想起來自己只是來找唐綏,可是偏偏霍淮一口咬定他是圖謀不軌的人,讓身邊的保鏢將他攔下來。
霍淮很清楚他是唐綏的保鏢,因為當初就是霍淮主動與唐綏合作,幫唐綏搞定了好幾個大項目,讓唐綏在唐家有了一席之地,這才讓唐禕在唐家的地位變得岌岌可危。
如果不是唐禕出來攔住了霍淮,恐怕霍淮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甄珠微不可查的望著霍淮的背影,男人的戾氣很重,尤其是看向他的時候,臉上的恨意毫不掩飾。
霍淮從唐禕的身邊經過的時候,特意叮囑了一句,「外面寒氣中,還是請唐禕少爺進去吧。」
唐禕伸著脖子去看甄珠,眼中寫滿了擔憂,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攥緊,他剛想要往甄珠那邊走半步,就有保鏢上前攔住了他,大有一副他若是不配合,就要強行將他帶走的架勢。
唐禕咬了咬牙,擔憂自己在這裡,霍淮還會為難甄珠,他看著霍淮真的給甄珠請來的醫生,只能先跟著霍淮回到了酒店內。
……
醫生看到甄珠身上的淤青時,神情微微停頓了一下,皺著眉頭,「你……到底有沒有得罪霍總?」
甄珠茫然的看向醫生,眨了眨眼睛,乾裂的唇瓣泌出了殷紅的血,「可能。」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霍淮,明明這一世他只是唐綏的保鏢,不會與霍淮爭奪唐禕了,霍淮不應該把他當做眼中釘才是。
醫生眉頭皺的更緊了,似是有些打,「這倒是我第一次見到霍總打了人,還親自找來我給他治療的。」
甄珠將自己的後背轉向醫生,摸了摸鼻尖,腰背微微的彎著,像是一隻縮著頭的小鵪鶉,「哦,醫生,要脫褲子嗎?」
好在他受的只是一些皮外傷,只是看上去有些猙獰可怖。
醫生看了一眼,「行,你脫吧,我幫你把藥塗上,我就能下班了,臨時把我叫過來加這個班真的是要了命了。」
甄珠的手剛放到腰帶上,房間的門就被人粗暴的從外面推開了,他下意識的抬眸,對上了霍淮陰沉暴戾的眼眸。
霍淮的突然闖入也讓醫生嚇了一條,他動了動嘴,磕磕巴巴問,「霍總,有事嗎?」
霍淮目不轉睛的盯著甄珠緊實勁瘦的腰間,青年半裸著上半身,過於白皙的肌膚好似有了些裂痕的羊脂玉。
他目光往下動了動,見甄珠的手指搭在腰帶上,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甄珠要做什麼,臉色黑的更加厲害了,就連不怎麼害怕霍淮的醫生都輕抖一下了身子。
「有什麼問題嗎?」
霍淮眯了眯狹長的眼眸,淺色的薄唇微動,「出去。」
甄珠與醫生同時互相望了一眼,醫生指了指自己,「我出去。」
霍淮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醫生小心翼翼的輕嘆了一聲,看了看手中的藥膏,果斷了選擇了把藥膏留下,他自己走了出去。
甄珠是坐在床上了,霍淮的目光太過尖銳了,即便他不與霍淮對視,也讓他十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