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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我才发现苏彤竟然也在车上。
她转过身一脸单纯的和我说话:“谢小姐最近好像瘦了很多。”
陆靳言闻言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活该。”
我有些烦躁,不想搭话。
车开到民政局,下车时脑袋又一阵眩晕,大概又是病发了。
看到苏彤挽着陆靳言进了大厅,人影重叠,看不清眼前的路。
再然后就是我脸色苍白的被人从洗手间扶出来。
今天我实在没有力气了,再多走几步,我怕我会倒在这里。
排队的人很多,我只好发信息给陆靳言问他能不能改天再来。
过了许久,我看到他和苏彤从结婚登记处那边走过来,大概是想着刚好和我离婚,把要结婚的事情先咨询清楚。
陆靳言看到我面色苍白靠在椅子上,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才终于难得一见的语气温和:“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
我摇头,盯着他和苏彤紧贴在一起的身体。
勉强勾出一抹笑:“我就是想拖着不和你离婚,故意恶心你和苏彤。”
他脸色瞬间变的难看。
咬着牙说:“谢晚,你是不是有病!”
然后又盯着我这个样子看了许久。
大概我现在的样子实在很不堪。
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看他的最后一眼,他的神色愉悦,语气中带着嘲弄:“谢晚,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我实在不想在他和苏彤的面前就这么狼狈倒下,拼了最后一点力气,打车离开。
打开车窗往外望去,他和苏彤还站在大厅里。
我望着他的背影,在我的视线里渐渐模糊。
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来到医院时,血就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失去意识前的那刻想起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谢晚,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狼狈吗?
下辈子,不会了。
陈医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我抢救回来。
我这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也算是难为他了。
后来他开始请长假照顾我,我不好意思麻烦他,他倒是一副很坦然的样子,开着玩笑和我说:“你救了我的命,现在我要救你的命了。”
我眼眶发红,心里酸酸的,除了去世的爸妈,还有之前的哥哥,似乎再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想起哥哥,我发现他似乎许久都没联系过我了。
我知道,他对我失望至极。
可爸妈的案子结案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他到现场亲自看看。
他的妹妹谢晚,已经弥补了对谢家的亏欠,希望他不要一直怪我。
后来的这几天,我的精神好像养好了一点。
陈言开始带着我四处逛逛。
法院也给我打来电话,过几天准备庭审,要我出庭。
终于等来这个好消息,我开心的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哥。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