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很精致,看得出不是随手选的,方杳安只看清糕团两个字,店名字体太花哨,他没看懂。
周期明笑着,半低着头,一眼看见他白细的侧颈上两个深红的印子,一怔,“方哥,你脖子上”
方杳安瞳孔狠狠一缩,径直跨进门,也没提他带的那盒东西,“没什么,谢谢你。”说完面无表情地碰上了门。
今天周五,一整天都没他的课,每周都是连休三天,进到屋里越觉得后面疼得厉害。一看手机才发现已经过中午了,四班化学老师给他发了消息,请他帮忙代课。
她刚怀上二胎,孕期反应大,他们学校进度又赶,经常会有要换课代课的情况。但方杳安今天实在不方便,后头涨痛得厉害,他都恨不得叉着腿走路。
他刚想回她一声自己也不方便,备课组组长的电话就来了,说是教育局领导来听课,指的就是四班,叫他赶紧去帮忙顶一把。
他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戴了条围巾,艰难地下了楼,打车直接去学校。
到了才发现教育局根本没来听课,他们中午被校领导一顿款待,喝得有些上头,现在还在酒桌上没下来。
但来了也没办法,他进了四班,看见一组最后一个的座位是空的,季正则没来,这倒减了他的局促。
课上得很顺利,除了那个叫唐又衷的一直诡异地盯着他,引得他心里惴惴的有些发毛,下完课连忙出去了。
后面很疼,里头像搁了块钝瓦片,一点点割他的疼痛神经。他小心翼翼地坐下来,碰到椅子时还是夹着屁股狠缩了一下,疼得更厉害了,“嘶。”
庞老师刚下完课,正泡了一大壶的茶进来,眼尖地看见他红肿的嘴,“哎呦,方老师,上火了吧?嘴都裂了,冬天干,少吃辣的,来,喝点菊花茶,补一补。”他是菊花茶忠实的信奉者,在他眼里菊花茶包治百病,说着就往方杳安桌上倒了一杯。
方杳安看着杯子里一朵朵怒放摇曳的大黄菊,朝他开得分外妖娆,脸不自然地抽了抽。
补一补?补什么?以形补形吗?
他脑子里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浑身一阵恶寒。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一天没吃东西,他也不觉得饿,晕晕沉沉地往床上爬,没一会儿就睡过去。
他是被门铃吵醒的,睡得头晕脑胀,云里雾里,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也没弄清现在是下午还是第二天早上。门铃还在继续,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晃晃荡荡地走到玄关,握着门把手迟疑了一会儿,扬声问,“谁?”
没人答他,他又问了一遍,“谁?”
还是沉默的,他有些不好的预感,扒着猫眼往外看,一个扭曲的巨大眼球霎时充斥视野,他吓得退了一步,轻声叫了一句”啊!”
他惊魂未定,在少年得意地闷笑声中,才醒悟过来是外边的人在往里面瞧,显然是看不清里头的,不过是个吓人的恶作剧。
“开门。”季正则笑完又敲了几下,“快点,不然我叫了啊。”他清了清嗓子,说着真就喊了起来,“来人啊,讼言高中方杳安老师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