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跟温以良不太熟,能来纯粹是看周夫子的面子,刚刚也盯着新夫郎看得出神,温以良跟他们也笑着敬了酒,看几人羡慕嫉妒的眼神,暗暗好笑。
接下来是赵寒芝,见赵阿爹亲手缝制的喜袍穿在他身上玉树临风,赵寒芝态度很好,笑着道喜,他年纪尚小,倒是没盯着孟煊看太久,恭贺的心意是来人当中为数不多真心实意的几个之一。
温以良笑问怎么不见赵夫郎前来,赵寒芝说阿爹身体微恙,不好冲撞了他的婚礼,就不来了。
温以良关心了几句,又走向下一桌。
来来回回几圈下来,温以良就喝了近一斤酒,仍神思清明,不见醉态。
温长山温长水啧啧称奇,说以前没发现温秀才酒量这般好,张屠夫不信,起哄说是不是掺了白水,还特意拿过酒壶尝了一口,喝到货真价实的酒水才相信了,竖起大拇指赞叹他好酒量。
温以良但笑不语。
李婶子忙着收拾嫁妆,孟煊坐在卧房,打量了一圈,只见短短两天屋子被简单抹过一遍,墙面是崭新干净的灰色,窗户纸新糊了一层,洁白透亮。
还有新打的柜子,桌椅,箱子,明显修整过的土炕,铺了青砖的的地面,墙上新帖的画,大红色的喜被枕头,新盆架新铜盆梳妆台,无一不透露出主人的上心。
这间屋子是以前温父温母的房间,比另一间要宽敞一些,孟煊倒不嫌弃,知道温家统共就两间能住人的屋子,心里满意。
不一会儿房门被推开,进来个摇摇晃晃的小身影。温婉婉端着个大海碗走进来。
孟煊眉头一挑笑了,也没急着起身,看着她慢吞吞端着碗走到炕边,举起来奶声奶气道:“漂酿哥,哥,吃,肚肚,饿。”
孟煊笑着接过碗把她抱起来,颠颠她柔软的小身子问:“你哥哥让你送过来的?”
温婉婉懵懵点头,闻了闻他身上清浅好闻的味道,又催他:“肚肚,饿,吃。”
孟煊从早上到现在水米未进,早饿的前胸贴后背,抱着温婉婉走到桌前,拿起筷子问:“婉婉吃了吗?”
温婉婉点点头,孟煊就不再说话,把一碗菜和两个白面馒头吃完了。
菜没有多好吃,起码没有温以良做的好吃,馒头倒是不错,甜丝丝的。孟煊吃完东西把碗放在桌上,跟温婉婉聊天。
“今天是我和你哥哥成亲的日子。你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哥,哥说,过了,成,亲就是以,后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嗯?虽然知道小娃娃说得一起睡觉没其他意思,孟煊还是脸色微红,道:“说的对,也不全对。以后我就是你的嫂嫂。跟你哥哥一起保护你,谁欺负你我们就去教训谁,保证没人敢惹你,知道吗?”
“哦,知,道了。”温婉婉乖乖点头,孟煊看着她圆圆的小脸心里一动,把自己带过来的小木箱子打开,找出来一件花衣裳,给温婉婉换上,还把母亲做的布老虎塞给她玩,顺手给她绑了两个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