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听说有人会怕血,而且还是男人……”陈晋一面帮魏巍包扎伤口一面用那种五成惊奇五成嘲笑的口吻道。
“……抱歉,你以为我喜欢恐血症吗?这天生的也怪不得我。”魏巍老大不爽地说道。
他始终别过脸拒绝再看到那血淋淋的手。刚才那一吐将中餐早餐全贡献给陈家的马桶了,好在昨晚的消夜已经进入肠子吸收去,他可不想也没东西再吐个第二次。
“好了。”而陈晋被他这么一折腾,那一肚子被吵醒的怨气也早已消了。
包扎得十分完美,像艺术品一般。
“好厉害。”魏巍由衷佩服道。处理伤口对他而言是一辈子都作不好的事。
“大概三天要换一次药才会好。”
“谢谢,可这样每卡起来好象在比中指。”
“干!”听他这么一说陈晋忍不住笑了起来,阳光般的笑容绽放在那张无暇的脸上,真的很美……
明知道他是个男孩子,却忍不住为他的笑容感到心神一荡……
“你找我做啥?”
“口述访谈。”
“啊!对喔,昨天团长那个吸老郎(死老人)打电话说有人要来访问什么的,就是你啊?”
“是的我们要做关于家将的口述访谈。”看来这个叫陈晋的年轻人国语讲得还不错,那就放心了……
“那,你从台北来的吗?”
“恩。”
“台北好玩吗?”陈晋好奇地问道。
“呃……哈可以。”没有你好奇的表情好玩……
“真的吗?我几乎没离开过东港的说……”
“你来台北的话我可以招待你。”只要他别那样暴力,魏巍绝对欢迎。
“你郎(人)还蛮好的,我之前还看你很赌烂。”
“承蒙厚爱……”什么是“赌烂”?
“啥米?”什么是“承蒙厚爱”?
“没……”魏巍摇摇头,再不开始,真的会没完没了。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魏巍一面从背包掏出他的笔记型电脑和录音机。
“这干嘛用?”
“打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