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妾身”
这女子许是想说些什么来推脱,沈见空根本不给这个机会,直言道“一炷香之前到的。带我们去见他,否则你的下场不会太好。”
他这个人本就冷,根本不用刻意威胁,女子闻言,当即拜倒跪地,颤声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妾身不过是个引人上钩的饵,如何得知上钩的鱼被带去了何方”
“你至少该知晓,鱼被谁带走了。”沈倦慢条斯理出声。
“您、大人您的意思是”女子勉强抬头,面上又是恐惧又是为难。
“带我们去见那人。”沈倦弯起眼睛,但眸底无甚笑意,眸光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又轻又凉,“当然,你不带我们去也行,我们又不是寻不到踪迹,不过这样一来,你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女子急切地磕了三个响头,尔后从低声爬起来,恭顺比了个手势“求大人开恩,妾身这就带大人过去请两位大人随妾身来”
沈倦与沈见空随她进去。
屋舍内烛火只亮了二三盏,光线算不得明亮,重重帷幔自梁上垂下,在风吹下轻缓起落,后方半隐半现一张床,还是大红的喜床。
“此处布置得倒是直奔主题。”沈倦漫不经心点评,继而问“你们钓上来的那些鱼,都用来干什么了”
“妾、妾身不知,只知他们都被带走了。”
“一共带走多少人”
“千、千鹤城这边,加、加上方才那位,妾、妾人诱来了五人。”
这意思是鬼道之人不仅在千鹤城设了“钓鱼”点,还在旁的地方做了安排,如此看来,与前些日子画境杀人之事,似乎真能联系上。
沈见空若有所思“有何共同特点”
那女子答“身强力壮。”
“”沈倦忍了一忍,终是没忍住笑出来。
许是沈倦看上去过于随和,女子不忍辩解了一句“妾、妾身只是饵,并未与他们行、行交合之事。”
沈倦与沈见空交换了一个眼神。
说到体型,据几大门派所查,那些被画境杀死的人,似乎皆是身体康健的。
如此看来,鬼道之人“钓鱼”,倒有些门道。
沈倦眼珠子一转,问她“有交代你抓满多少人算完成任务吗”
她答“越多越好。”
沈倦心说这些鬼道人做事还真是滴水不透。
机关藏在那张喜床上,须得躺上去才能启动,并且唯有这女子活着时才能开启,可谓是做足了防备。幸而这人为了保命,三言两语便倒戈,没耍什么死士把戏。
但一想到沈亦轻曾被这女子邀请上床,沈倦便想笑。
他眉眼将弯未弯,鸦黑的睫毛淌着室内迷离幽光,那光溢到眼眸里,又如清透水色,漂亮得不可方物。
沈见空抓住这人的手,趁其不备,在他颈侧轻轻亲了一下,继而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