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验过。”那人答得铿锵有力,“若沈公子不信,我们可以现场再验一次。”
修行之人,自有一套验证血迹的方法。以符纸阵法相佐,若两滴血同属一人,会练成一条线。这也是沈倦在印章之下藏一点血迹的原因。
沈倦轻敛眸光,那人沉声道“为了公正,我们与你们御雷派分别出一人,同时进行检验。”
“可以。”沈倦没拒绝,给身后的人递了个眼神,“阿甲,你去。”
花甲应声上前,对方人群亦走出来一人。
“不过,用来做比对的那点血迹,用这两幅上的。”沈倦道,示意沈八万把手里的盒子递过去。两个长盒中分别装着秋景图与冬景图,上面的幻境惟妙惟肖,两图一出,人群中难掩惊艳之色。
沈倦都懒得看他们,只道“当然,若诸位怀疑我在这两幅上作假,一会儿可以对比检验第三次。”
对方并不客气,直接应下。
验血之术并不高明,但施展颇为费时,沈倦惯来不喜欢久站久等,转身坐到了主位上。沈见空怕他无聊,摆开棋盘,同他下起棋来。
沈八万却是紧张,但他又不太愿意将紧张表现出来,干脆寻了个角落坐下打坐,等待出结果。
大概过了三刻钟,人群里有人笑了一声。
施术的花甲眉头渐渐蹙起,眼睛盯着两处血迹不放。沈八万从角落里跳起来,凑到花甲身后,瞥了一眼后,同样露出忧色。
四处血迹,两组对比,皆有相连之势。
沈八万一颗心狂跳不止,若非当下情形不允,他都想求天拜地贵菩萨,保佑两点血迹莫要连成线。
但偏偏,偏偏想什么来什么。
数十息过后,花甲施术的那两幅画,抢先给出结果。
那些前来讨伐沈倦的他派之人纷纷冷笑。
沈倦从棋局上抬头,漫不经心问“连成线了”
“是,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有人冷声道。
这时候,另外两幅画亦出了结果,殿上所有人都凛眸看向沈倦。
沈八万急道“可你们证明能那是我家公子的血,又不能证明是公子自己抹上去的。”
“难不成有人跟在你公子身旁,伺机收集他的血”一人讽刺。
“证据确凿,沈倦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还不束手就擒”
沈倦从主位走下来,行至那些画前,慢条斯理问“哦,是我的血吗师兄你来看看”
沈见空随在他身后,手指轻轻捻过其中一道血痕,嗅了嗅,给出答案“不是。”
“呵,狡辩。”
“原来大名鼎鼎的沈峰主也会包庇人。”
“孤山御雷派,不过如此”
殿上之人出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