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云听她如此肺腑之言,怎会不感动。
这几年来的相处,秋梦期的为人,还有女皇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孤儿寡母的,能有她们的庇护已经是求之不得,哪里还敢质疑对方存在什么企图。
若是她的个有野心的,怕是求之不得。
“念念如今受到万般宠爱,我能衣食无忧,皆是皇夫和陛下所给与,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怀疑你们的真心。”
周若云能如此深明大义是最好不过,如此一来,以后也能继续按着一家人的关系来处,临走的时候秋梦期道“本朝自成立以来,因陛下身份的关系,尤其对女子权益最为关心,这几年6续废除不少束缚女子成长的迂腐规矩,再无为已故之人守节之说,男人向来如此,女子也不必例外,兄长去世多年,嫂子若是遇上有缘人,请不必瞻前顾后错过好姻缘。”
周若云听到这话,耳朵微微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低低回了一声是。
周若云的事搞定,秋梦期松了一口气,回宫又随着苏韵前去幽都建章府,处理前朝皇族遗留下来的皇子皇孙等皇亲国戚。
对于前朝皇族的处理方式,内阁也经过激烈的讨论,有的建议直接诛杀流放,有人建议表面宽厚私下处理干净,有人建议削职为民,也有人建议优待和供养以笼络人心。
考虑到大焱的皇族加起来多多少少也有几千上万人,全部诛杀这不符合苏韵和秋梦期二人的处事法则,但要拿百姓纳税的钱来优待供养这些人更不可能,而温和的处理方式也很容易让这些本就不甘心被夺取天下的前朝皇族人滋生反越复焱的心思。
后经过反复讨论,除了安王爷、敬王等十三个王爷郡王需要监禁改造之外,其他人则全部贬为平民,并对大家族进行分化,分成小户,安排到不同的地方落户,将原本顽固的一团泥团打散成为一盘散沙,就算这些人有想法,但也没有能力组织个像样的势力与新朝抗衡,久而久之,没落也成为必然,泯然于众就是他们的最终归宿。
敬王东逃这几年,在建邺称帝,国号康顺,史称康顺帝。
如今和三个儿子几个兄弟
叔伯一起被监禁于蓟城下辖的幽都县境内建章府,周边看上去平平无奇,但里边戒备森严。
秋梦期和苏韵二人到的时候,曾经的敬王和前康顺帝司马瓒刚用完饭,嘴角油花还没擦干净,就看到两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迎面走来,一人雍容华贵仪态万方,一人亭亭玉立英姿飒爽,不禁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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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这个地方来去自如的,又如此穿着如此气度的女人,除了越国女帝再无旁人,可旁边这个看起来异常熟悉的女子又是何人
司马瓒没有下跪,背手而立,也不看她们两人。
随行侍卫喝道“司马瓒,见到皇帝竟不下跪,莫非是想找死”
司马瓒冷哼一声“朕也是皇帝,何来跪其他人之说。”
秋梦期也不怒,挥手让侍卫退下,朗声道“司马瓒,你的晋国如今已经成了我越国领地,曾经晋国子民也悉数归于越国名下,每个人户头都是挂着大越国国籍,大晋早已亡了,没有子民没有领地,你算哪门子的皇帝”
这些话落在司马瓒的身上,句句诛心,让他不禁脸色煞白,“你是何人,居然这么跟我说话。”
到底没再自称朕。
“好歹和你正面交手过几次,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你的眼神可真不咋地。”
司马瓒闻言大吃一惊,回头凝望片刻,突然大笑不止。
“堂堂越国女帝的皇夫,竟做女子装扮,毫无男人气度,原来是个变态”
秋梦期抱着胳膊,慢悠悠地踱着步子绕着他走了一圈道“我如何,总好过你在这里坐井观天。”
司马瓒听到这话果然面色转阴,但仍不忘刺了秋梦期一句“怪不得当初周家那孩子没人信,原来别人也是会怀疑你这种不男不女的变态,怎么能生出孩子来。”
秋梦期呵呵一笑“周若云的孩子确实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