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长者一袭深色唐装名为唐恩泽,是徐老太太的哥哥,虽是迟暮之年,依然朱颜鹤。
唐恩泽语在鱼钩上套上鱼料,重心长道,“事缓则圆,人缓则安,原本计划是三年,先剔除掉一部分涉事,这次涉事官员一次拔掉干净,大换血,就算您父亲在位时都不敢这么冒进。”
将鱼线甩入池子里,他又继续说,“您不像是会这么着急的人啊?”
徐沉渊拧开矿泉水盖,“背后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推手把所有的力量拧成一股绳,拖得越久,于我们而言不利。”
徐徐清风掠过,吹动着银杏树出沙沙的声响。
看来不是为了女人。
唐恩泽稍稍放心,握鱼竿的手稍微松了松,在竹藤椅上坐下,“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
本可以随波逐流地活着,在无数阴暗狡诈里,偏要选那难且长的路。
唐恩泽:“如此大规模大手笔的动作,盘根错节,京内百年世家在Z区,不止徐家一个,那群人恐怕不会答应。”
徐沉渊靠在椅背上,轻描淡写道:“这是总检察长独立做出的决定,要下令通缉,关徐家什么事?”
借力者明,借智者宏,借势者成。
唐恩泽叹气,“难怪那群老家伙总遗憾,您不走政路,可惜了。”
他的目光所及远处的山景,喃喃道,“背后的推手又会是谁呢?”
徐沉渊声音没什么温度,说话语很慢,“不论是谁,染尽污秽的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若困在这盛世困境,四九城难以安稳,不破不立。”
夸夸其谈的人,千千万。
踏实做事的人,三三两。
唐恩泽揉了揉鼻子,随意问,“我听说,您到边境就为了追了一姑娘?”
‘咚’的一声,徐沉渊捡起一块石子扔进池子中,不谈。
白衬衫休闲裤的背影在晨曦中,如同一棵挺拔的松柏,干净、清冽。
唐恩泽喊道,“臭小子,我鱼都跑了。”
徐沉渊随意挥了手,“论垂钓,你不如我爷。”
唐恩泽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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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温桥打算出门,前往skp,给四喜买定制的猫爬架。
路过宝格丽的珠宝店,冷光环绕的展柜,散着珠宝独属的流光溢彩。
销售问:“您要找什么款式?是您自己戴吗?”
温桥笑漪轻牵,“不是我自己戴。”
销售:“您可以描述一下吗?”
温桥想了想,“头大,没脖子,可爱一点。”
反正刷的是它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