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桥不由得想起那个人,腿也很长,要是不挽着他的手臂,每次总是自顾自地走阔步在前面,她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宽厚的大掌在眼前晃两下,温桥思绪回笼。
再碰到徐沉渊,如潮水般记忆的又汹涌而来,总是时不时想到他,走神,发呆。
“喔,好,都行。”
宗寻之笑了,“温桥,知道我说了什么吗?”
温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是去吃饭。”
宗寻之也没拆穿她,“走吧,刚拖地板,小心路滑。”
温桥自己开车来,没跟宗寻之同乘一辆车。
包包随意往副驾驶一丢,车辆刚启动,电话就进来,熟悉联排的手机号码,几乎不用思考,谁的。
温桥诧异了两秒,手机温度烫得像火山熔浆,让人立马想要丢掉,捻断电话。
挂了两次,电话那边似乎不肯放弃,一直打进来。
温桥接听,鼻子突然有些酸,没说话,没忘记男人不让她上车这事,更没忘记他说过的话。
谁都没有开口,空气凝滞般无声流动,耳边只有彼此如树叶浮动轻微的呼吸声。
温桥轻轻吸了吸鼻子。
男人视线落在前方的蓝色宾利,对她好的从不记得,全是记着他的坏儿。
半晌,他开口,“哭了?”
温桥含糊道,“没哭。”
低沉嗓音漫出,“回头。”
润了蜜糖的诱哄。
温桥身体一僵,是酸涩的。
扭头转向四周,她身后的车位无声无息地停了一辆锐利流畅限量版柯尼塞格
遽然出在眼前,极强的压迫感冲击着人的感官。
宜着视线落过去,透过挡风玻璃。
最爱用这种无措眼眸看他。
昏暗的车厢内,男人手机贴在右耳上,静静的凝着她,点点碎碎的流光此时迅速地浮动,像是漫长的夜。
好像在告诉她,温桥,给你台阶,你乖乖的顺着就下了,别又当又立。
“下车,拿外套给我。”
温桥把手机换到另一边耳朵,脸蛋贴在旁侧定制真皮座椅。
“您不差这一件。”
徐沉渊稍稍调整坐姿,懒洋洋开口,“要参加晚宴,懒得回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