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
到最后,沈不言只听到了一句,“哥哥,我找母亲根本没有用,我只能来找你了。”
沈不言安抚道,“无碍,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会护你的周全。你与他和离吧。”
谁知沈慕青听到这话突然坐直了身子,“哥哥,我不想和离。”
“为何?”
沈慕青搅了搅手帕,“我还有蕴儿,我还不能离开姜府,若是我离开了,那个女人肯定就上位了,我这一年多的苦心经营就会化为泡沫了。而且、而且我只是想要哥哥去给我撑场子。”
沈不言了然。
沈慕青之所以没有找母亲,不仅是因为母亲不管她的事情,更是因为国公府没有人能够给自己撑场子。
“撑场子然后呢?”
“这样他们就不会欺负我了,也不会欺负我的蕴儿了。”
“我先给你找一个住的地方吧。”
“哥哥。”沈慕青望向沈不言的眼睛充满渴求,瑟缩着身子,“我能住在你这里吗?我怕他们。”
这个他们是谁不言而喻。
沈不言其实是不想她住在这里,他担心谢昭宁看见会不舒服。
谢昭宁似乎不喜欢自己的家人。
沈慕青看见沈不言有些犹豫,赶紧说道,“我在这里肯定不会给哥哥添麻烦的。我住一段时间就走。”
沈慕青还是在沈不言家中住下了。
只是沈慕青几乎下不了床,沈不言就将沈慕青安置在东边的跨院,远离谢昭宁的院子。
至于姜恪,他没有按照沈慕青所说去给他撑腰,只说这件事情他会自己解决。
张进一事,虽然已经给处罚定了调,但其中的细节还需要详细谈论。
这日,下朝之后的沈不言往刑部去,却被姜恪拦下了。
姜家就这么一个嫡子,自然将姜恪放在心尖伤宠,半年前姜恪成婚后姜父便给姜恪在吏部捐了一个官。
姜恪在刑部门口等了有一段时间。
见沈不言来先寒暄一番,这才说起来自己的目的。
“敢问内兄,慕青是否在内兄处?三日未见内兄,蕴儿在家哭着想要母亲。”
眉宇间并无任何不耐。
沈不言细细观察者姜恪的神色。
确实比半年前好了不少,但,“慕青来找我的时候浑身是伤痕?你是否应当给我一个解释。”
姜恪神色一顿,这才缓缓说道,“此时另有隐情,请内兄随我而来,我给内兄仔细解释一番。”
姜恪将沈不言带到了茶楼,开始说起来自己的另一番解释。
自从沈慕青嫁过来之后,就看不上姜恪的母亲,时常顶撞姜恪的母亲,不把姜府的其他人放在眼里,也对姜恪动辄打骂,姜恪实在是受不了才找了通房小妾。
“男人嘛,压力太大了总是需要有发泄的地方。”
姜恪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后来沈慕青就找到了国公府,每次从国公府回来二人都会大吵大闹,打不了姜恪就惩治姜恪的通房小妾,让他们流产、在府中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