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便和衣趴在了床边。
翌日,阳光穿透窗户,从外面照了进来。
丫鬟来报,“大夫人来了。”
谢昭宁起身整理了一下便出去迎接王氏。
王氏一进来便看见谢昭宁疲惫的模样,本还是想要批评谢昭宁,张了张嘴还是算了。
“言哥儿晚上醒了没?”
谢昭宁摇摇头,“没有。”她一直盯着沈不言的动静,如若沈不言醒了自己应当是第一时间知道。
王氏也听说昨晚太医院院正的话,如若三天内不醒过来就永远不会再醒了。
她又在沈不言身边哭了一阵,对谢昭宁道,“你好好照顾言哥儿,我去寺庙给言哥儿祈福。”
王氏走后,谢昭宁唤了长宁。
“早上的药煎好了吗?”
“姑娘,药已经煎好了,我这就端上来。”
药一端上来,瓷碗触碰到谢昭宁的手指,谢昭宁突然手腕一松,药碗打翻在地。
“姑娘!你怎么了?”
谢昭宁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处已经破了一大块皮,想来是昨日被王氏推搡在地上时擦破的。
昨夜太着急,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给沈不言换帕子,擦拭伤口周围的皮肤时接触的水,夏日炎热,已经有些溃烂。
长宁看着心惊,“姑娘,我去给您找太医来。”
谢昭宁摇摇头,“算了,昨夜已经耽误太医大半夜,这伤也不是很严重,我简单处理一下。”
即使长宁万般不情愿,谢昭宁给自己的伤口撒了些药粉,又用纱布缠了起来。
又重新熬了汤药端了过来。
一连两天,沈不言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王氏过来地越来越频繁,有时会送来一些符咒,有时候又送来一些辟邪的东西。
已经劳累了两天,谢昭宁的心理和生理都达到了极限。
于是趴在拔步床上慢慢睡着了。
睡着之前还紧握着沈不言的手。
如若沈不言醒来,自己会马上发现。
夜深了。
已然有些寒凉了。
沈不言缓慢睁开眼睛,感受着胸口的剧痛,准备起身而不得,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