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沉身體一顫。
他感覺領口的扣子也被解開了兩顆。
「別動。」聞硯深的嗓音低低地誘哄著,「很快就好。」
「……嗯。」賀沉閉著眼,睫毛直抖,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臉上驚人的燙度。
衣領被翻起,聞硯深溫燙的大手有意無意地擦過他的後頸,似乎是在幫他打領帶,「好了。」
賀沉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就見面前的穿衣鏡里……
他脖子上箍著一條細細的黑色皮質choker,幾顆細碎的銀色月牙吊墜垂在鎖骨處,白襯衣領口被扯得松鬆散散,系了一根尺寸偏大的黑色領帶。
頸圈與領帶,將性感與斯文完美融合。既淡化了賀沉身上的書卷氣,又把他身上的少年感無限放大,讓賀沉看起來不像學生,更像混跡在名利場裡的明星,一舉一動皆撩人心魄,讓人一看就喉嚨發緊。
連賀沉都不得不說,聞硯深的審美真的很在線。
「好看嗎?」聞硯深從背後握著賀沉的肩膀,那雙黑眸侵略性極強。
「還……還好吧。」賀沉吞了吞口水,「怎麼突然想起來做這個了?」
「明天下午綜藝錄製結束,晚上十點你到雲水華庭來,我給你上表演課。」聞硯深說,「化妝和造型,也是表演的一部分。」
「晚上十點?」賀沉一扭頭,被聞硯深幽冷病態的眼神嚇了一跳,「太晚了,被狗仔拍到會很麻煩,表演課還是改天再……」
他還沒說完,話已經被聞硯深打斷。
「合同第一條,學生每周六周日各一節表演課,不得缺席。」
「合同第五條,如違反合同第一條的規定,老師有權在不傷及學生人身的情況下懲罰學生。」
「你告訴我,明天是周幾?」聞硯深眼底沒有絲毫的光亮,垂眸問道。
賀沉頭皮發麻,老實回答:「周六。」
別有深意的嗓音在賀沉耳邊響起,「那你是要過來上表演課,還是要受罰?」
有那麼一瞬間,賀沉仿佛在聞硯深眼底看到了一隻即將衝破牢籠的兇惡猛獸,他心裡發怵:「我選上課,明天……我到你家裡去上課。」
「好,記住你說的話。」聞硯深收回摁著賀沉肩膀的手。其實,無論賀沉是選擇上表演課還是受罰,對賀沉來說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沒有區別。
晚上賀沉在洗手間裡給自己身上蜜蜂蟄咬的傷口上藥時,聞硯深原本要過來幫他,被他一腳踢出了洗手間,重重地把門給關上了。
這次,周村長已經把門鎖修好了。
聞硯深再也闖不進來了。
洗手間外面,聞硯深看門鎖的眼神,多多少少還帶著點遺憾和惋惜。
洗手間裡頭,賀沉拿著棉簽和藥酒,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