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清微微上前半步,替温离挡住容阙淬了冰的眼神,在诡异氛围中,率先开口,宛若质问:“容师弟怎么会在这儿?眼下时候不早了,破云峰与紫薇峰相隔数十里,来来回回可不容易啊。”
自从下午一架之后,孟时清说话也变得阴阳怪气的多。
温离虽不解其意,但还是小声提醒:“一百遍门规我还没开始抄呢,咱们不要选在竹林打架好嘛?”
不说话也罢,一说话竟然引得容阙向她走来。
“怎么,这紫薇峰贴了属于孟师兄告示,余下弟子不能入内吗?”容阙站定在她身前,准确来说,是站在她与孟时清之间。
不偏不倚,她正好到他的胸膛。
孟时清显然看不惯他的行为,冷声道:“今日宗门多事故,师弟不好好的呆在院子里,到处游荡,难免会引人怀疑。”
“那孟师兄不是带着温师妹闲逛吗?”他反问。
温离抬眸看他,却恰好进他好似星辰流转的墨瞳,容阙没料到她会突然抬头,几乎是撞在一起的那一刻,他想都没想的收回眼神,更有些紧张的想要再看一眼,但还是压抑住冲动。
温离狐疑的盯着他不放,她怎么品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容师弟说笑了,我们绕着林子散步,且有我在,绝对不会让阿离受伤。”孟时清道。
容阙冷笑一声,不屑的横睨着他:“师兄既不敌我,你更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更何况,孤男寡女,并肩而行,怕是有些不好吧?”
温离明显察觉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容阙轻飘飘的眼神又落在了她的身上,不容置疑这句话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温离皱眉,反驳道:“孤男寡女又怎么了,我们又没做什么,况且就算做了什么,好像和容师兄也没有关系吧?”
容阙喘息骤止,身上冷意涔涔,蕴藏风雨欲来之势,带着戾气浓浓,下颌线紧紧绷着,薄唇牵起讥讽的弧度,几近咬着牙说话:“没有关系?”
是反问,更是质问。
但温离却没听出其中意思,仍觉得容阙管的宽了些,不耐烦的看着他:“不然呢,怎么容师兄现在连师妹师兄做什么都要插上一脚吗?”
孟时清眼底晕着几分笑意,他很清楚温离是什么意思,但不置可否的是,他宁愿将此当做温离袒护他,于是他十分识趣的没有开口说话。
见容阙不为所动,反而愈发冷然,温离也懒得理会他,扭头便走,不管孟时清有没有跟上。
容阙抬脚便要跟上,却被孟时清抬手拦了下来,容阙睨着他,指尖涌出灵力,没有任何犹豫的朝着他脸上打去。
他这一记用了七八成的力,即使孟时清及时想要躲过,却还是被他打了正着。
孟时清嘴角溢出鲜红的血,他随意抹去t,而后就这样盯着容阙,分毫没有因为受伤而害怕,反倒是多了几分得意:“你也就只能打我了,她看你眼神里的厌恶,比我更甚。”
容阙阴沉着脸仿佛盯着一具死尸一般盯着他:“所以呢?”
孟时清可以掩藏着被他打出的内伤,状作无事:“所以你最好离她远些,阿离很讨厌你,这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