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气急攻心,又不得不佩服温离。
床上躺着一个就算了,房子里还藏着一个,果然玄天宗的人就是厉害!
吃醋
直到温离替孟时清上完药,她还未完全从容阙方才古怪的行为里走出来。
但一切再古怪的行为,被容阙做出来又显得合情合理。此人城府极深,温离也看不明白。
孟时清隐约瞧见站在屏风之外的容阙,眉眼浮现淡淡的愉快之色,他卷起温离腰腹处的一角衣袂,自责道:“衣裳染了血,都是我的不是。”
纵使温离再不喜和害怕孟时清,也受不了他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她是安慰也是提醒的说:“以后莫要再打架。”
分明是暗暗说他本事不够,可到这厮耳朵里,便全然成了关心的意思。
他笑不见眼,清润的笑声断断续续传来:“阿离说的是,我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
屏风后的身影微微一顿,若有所感的抬眸看来,与他相隔而望。
视线相撞之际,一股无形的力量翻滚在二人之间。
浮玉最先感受到,意有所感叹了口气,忙拉着陪护在孟时清榻边的温离就要走,“走吧温师妹。”
温离正愁着该怎么洗去衣摆上的血迹,恰好也打算回院子换身衣裳,于是点点头起身。
见状,孟时清先一步攥着她的衣袖,黑眸中水润润攒着绵绵情意:“阿离不在待会儿吗?”
温离欲拒绝,可有人却快她一步。
“一剑没要了孟师兄的命当真可惜。”少年身形颀长如竹,站在温离身后挡了大半光亮,不咸不淡的声音却又恰当好处的嘲讽,眼神却如同利刃剜在他攥着她衣袖的手上。
温离拧了拧秀眉,扭头看他,语气带着浓浓的责怪:“容师兄与孟师兄也算同门师兄弟,怎么可以有这等置人于死地的心思?”
她壮着胆子替孟时清说话,倒不是想看容阙吃瘪的样子,只是想要缓和与孟时清的关系,继而打听她想知道的事。
孟时清不是将她当做白月光吗,那她就要做一个白月光该做的事情,起码不会太偏离书中主线。
容阙周身骤然变得沉冷,凤眸中翻涌着情绪万千,却是冷到极致,一瞬不瞬的盯着温离,“你怎么不信是他故意撞上来的?”
温离虽也这样怀疑过,但转念一想孟时清这样做得不到任何好处,身上还平添伤痕,得不偿失。
“阿离,我不敌容师弟,与他没有关系,不要因为我伤了你们二人的和气。”孟时清伸手横在二人之间,极力劝阻,他有气无力的咳嗽两声,“师弟剑术高超,我还要向他多学习。”
躲着旁光的浮玉满脸疑惑:和气?温离和容阙?
“容师兄不会介意的。”温离道。
容阙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却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孟时清,他重重冷哼声,像是回怼温离的话,幽幽道:“孟师兄知道短处,便好好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