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花满楼点头,“即使相交多年,还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楼儿?”花如令对眼前的发展有些困惑。
“宋神医,按你与家父的交情,我叫你一声世伯并不为过。”花满楼面向宋问草,“所以,我真的很难相信你居然和铁鞋大盗有关。”
“楼儿?!”花老爷子对这个发展表示震惊。
“花伯父,事情是这样的。”陆小凤开口道,“那日瀚海玉佛丢失的时候,我见你虽然惊讶,其实并不怎么担忧,便推测丢失的可能并不是真正的瀚海玉佛。一旦盗走瀚海玉佛的铁鞋发现这件事,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和花兄玉兄联手定下了这个计谋,来引铁鞋上钩,让他自露马脚。”
“目前还未离开的客人中,玉大哥的来历很容易做文章,除我以外,他只与陆小凤稍熟一点。一旦和铁鞋扯上关系,他很容易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这时我也会因为铁鞋而不再理智,至于陆小凤,他自然是相信我的。”花满楼接口,“一旦出现一个众矢之的,那么在其他方面自然有所放松。所以,我们便给了幕后之人一个制造众矢之的的机会。”
“我这几天接口身体不适从未离开过这个院子,也因为性情古怪……而不让其他人进入我的房间,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玉笙看着关大侠,“独处意味着没人知道我在做什么,一旦有什么事发生,同样也没人能证明我的无辜。”
“所以,这是一个引蛇出洞的局?”花如令看着宋问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只是我们还是疏忽了,没想到铁鞋为了制造混乱,竟然杀害了乌掌门。”说到这里,花满楼有些愧疚。
“一派胡言!”宋问草斥道,“不知所谓!”
“若非如此,你身上的香气作何解释?”花满楼问道。
“什么香气?”
“为了给那条狡猾的蛇打上标记,玉兄在屋子里点燃了一种无色无味的特制香料,只要进过这个房间,就会附着在皮肤上三天不散。在发现屋中多了不属于自己的衣袍和面具后,玉兄又换了一种香料,只要那个前来栽赃的人再进入这间屋子,香气和之前附着在皮肤上的香气混合,只需要一段时间,就会变成另一种味道。”陆小凤看着宋问草,眼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在场的人中,除了我,玉兄,还有花满楼,也只有你身上带着这种香气了。”
陆小凤说的笃定,却也一直在防备宋问草狗急跳墙,只是没想到,率先发难的,却是他以为被蒙蔽的关某人。
人的名树的影,关大侠素来光明磊落,陆小凤相信他会被误导蒙蔽,却没想到他与宋问草是一丘之貉。
玉笙有些郁闷,因为他似乎被当作软柿子捏了。姓关的不找别人,偏偏想要拿自己开刀,那么他也没有客气的必要,他已经低调了很久,久到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功夫不过三流。
所以,当关某人被卸下四肢关节瘫倒在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被软柿子咯掉牙大概就是他那个样子了。
骤然发难的关某人都落得如此下场,被陆花二人防备的宋问草自然也轻松拿下,只是他自认还有底牌留在外面,倒也没失了冷静。
“此人必有后招。”经验丰富的资深反派无花大师如此断言。
因为我有钱,长得英俊
宋问草当然是有恃无恐的,现在留在花家的人都是参加过那场寿宴的,自然也喝了寿宴上那加了香料的酒。那酒非但无毒,还有很好的滋养效果,前提是,没有另一样东西的配合。他看起来输的一败涂地,想要翻身也轻而易举。
在场的没有笨蛋,没人认为宋问草是破罐破摔后的自暴自弃,反而更加防备他了。
宋问草知道现在不是反击的时候,他从被发现到被抓住,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让他暂时无暇与女儿沟通。为了不给藏在瀚海国使者团中的女儿增添暴露的危险,他很冷静的祸水东引,“你也只能得意这一会儿了。”
被糊了一脸恶意的玉笙表示:“什么?”
“来参加寿宴的人这么多,你以为我为何单盯上了你?”宋问草反问。
“总不会因为我有钱,长得英俊吧?”玉笙对此并不好奇,理由是什么并不重要,他只看结果。而结果就是,宋问草阴谋失败,当场被擒。
没想到,宋问草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因为你有钱。”
“怎么,你是来劫富济贫来了?”玉笙被逗乐了。
“因为你有钱,而又没有守得住钱的本事。”宋问草忽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不过事到如今,恐怕你的钱已经不是你的了。稚子抱金过市,自然会有人来抢。”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
“所以你是说,你是故意把我拖在这里,好制造空子让人抢我的……钱?”玉笙并没有宋问草想象中的暴怒,相反,他还有闲心问些别的东西,“你并不是庄中的人,让我猜猜,应该是有人许了你一大笔金银?”
宋问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当时那人找上他的时候他也很惊讶,还以为自己的身份、计划全都曝光了,没想到,对方却是拿了一大笔钱,让他帮忙做一件不过顺手而为的事,他怎么会不答应。
“那些人是谁?”花如令沉声问道。儿子的救命恩人来参加自己的寿宴,结果被绊住反而被抄了家,这让花老爷子自觉责任重大。花家也不是无名之辈,他很乐意帮忙找回场子。
“自然是你们花家招惹不起的人物。”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宋问草的话中也夹枪带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