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其中有一個喪屍,這群人都得被感染。
樓下情況糟糕,樓上同樣不妙。
隔著一扇幾厘米厚的玻璃門,喪屍像是看到了美味的食物,滿是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黏在時亦寒身上。
二對一,喻觀還是有信心能殺掉他的。
唯一一點就是喪屍隨跑隨流的口水實在是太噁心了,這會喪屍的腳下就積了一大灘水。
怎料時亦寒不僅不嫌棄噁心,還湊近看了看喪屍的口水,對著透明門上透明的液體若有所思。
時亦寒和喪屍一里一外,二人的腦袋隔著玻璃門重合在了一起。
從喻觀的視角來看,像極了在接吻。
明明知道是錯位,喻觀還是生了這個想法。
離譜。
喻觀趕忙晃了晃腦袋,驅散這莫名其妙的想法。
觀察了好半晌,時亦寒突然煞有其事道:「這個喪屍,這個喪屍……」
喻觀一驚,以為他有什麼重大發現:「怎麼了?」
「這個喪屍牙齦有點出血啊。」
喻觀:……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喻觀如是想。
時亦寒指了指玻璃上劃出的細長一道痕跡:「你看,他口水都帶血。」
這一划拉像是一個開關,玻璃門外的喪屍腦袋順著時亦寒指尖的滑動挪了挪,一口欲要咬下去,結果咬了個空氣,牙齒撞到了玻璃門上。
或許是嫌丟臉,又或許是吃不到食物的惱怒,喪屍開啟了瘋狗模式,呲著大牙一遍一遍砸在玻璃門上。
「他好像瘋了。」時亦寒揚眉。
聽到這句話,喪屍表現的更為狂躁。玻璃門被砸得哐哐作響,隱隱有破裂的趨勢。
這個喪屍,砸起腦袋來是真不要命。
喻觀麻木提醒:「他能聽懂。」
「好吧,那我給他留點面子。」時亦寒表現的相當通情達理,改口道,「他可能有點瘋,只有一點。」
可惜現在改口已經來不及了,玻璃門被重物猛砸,不一會兒就出現了幾道裂紋。玻璃頃刻破碎,零散掉落在各處。
四散的玻璃碎片襲來,時亦寒撿起自己的外套將地上碎片一掃而淨,隨後掏出手槍,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手槍瞄準喪屍,時亦寒後撤了兩步:「他有點記仇啊。」
喻觀輕嗤:「是我我也咬你。」
時亦寒微微一笑表示回應。
二人不再鬥嘴,擺出戒備姿勢。這個喪屍的行動力和度明顯要高於上一個喪屍,且知道避開地上的玻璃碎渣。
時亦寒扣下扳機,子彈隨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
不曾想喪屍行動靈敏,竟然一個翻滾躲開了子彈。
時亦寒揚了揚眉,調整位置應對喪屍:「喪屍片怎麼騙人啊,這隻明顯比喪屍片裡的動作快很多。」
「因為我們手上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