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觀眉頭緊鎖,總覺得巴洛的語氣似曾相識,可現在實在沒時間讓他細想是否真的和巴洛相識。
他的四肢都被纏住,嘴角還留著植物汁水,腰部的皮膚1uo露在外。
沙啞的嗓音迴蕩在空蕩的房間,充滿暗示的話語猶然在耳。
喻觀人生前十幾年,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也看過幾部小電影。饒是這種情況再離譜,喻觀還是從巴洛的眼裡看出了幾乎要溢出的情。欲。
對這都能yy,得多飢。渴啊。
喻觀緊了緊握刀的手。
「我一生積德行善,為什麼老讓我遇見傻。逼……」喻觀無語凝噎,微不可察地往巴洛身後看了一眼。
因為喻觀看見在巴洛的身後,那扇門開出了一條小縫。
巴洛沉醉於喻觀,絲毫沒有察覺到喻觀的小動作,以及身後的細微動靜。
喻觀眼睛一亮,懸著的心不由落下。
只要那個人在,就莫名心安。
「巴洛。」喻觀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巴洛揚了揚下巴,示意巴洛湊近,「你把耳朵貼過來。」
巴洛明顯一愣,詫異於喻觀態度的突然轉變,但最後還是聽話靠近。
或許是因為喻觀的四肢都被捆住,巴洛自信喻觀不會有什麼其他動作,又或許是對喻觀著了迷,巴洛竟然一點戒心不設。
喻觀貼近巴洛耳朵,薄唇輕啟:「我想說……你剛剛往我嘴角抹液體的動作,好像把鼻涕抹我臉上一樣。」
巴洛的表情出現了三秒的空白:「……什麼?」
喻觀接著罵道:「你太噁心了。」
太噁心了……喻觀居然說他噁心?!
這四個字狠狠觸怒了巴洛,面具下的眉頭緊緊擰在一塊,怒氣到達極點,他伸手就要掐喻觀的脖頸。
可還沒觸到喻觀,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抓住。
與之同時,一把槍抵在了他的後腦勺。
冰冷的槍口和肌膚接觸,巴洛手上動作停滯。
回頭一看,手的主人正是時亦寒。
時亦寒眯著眼掃視亂成一團的屋內,再一看喻觀臉上和皮膚1uo。露處斑駁的痕跡,手上用的勁更大了。
再瞥見巴洛指尖的白色汁水,時亦寒眸子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怒氣,語氣淡漠:「別亂動。」
「時先生。」巴洛攥了攥拳頭,「你太不禮貌了。」
隨著巴洛被抓住,那些暫時平靜的根莖再一次躁動起來,欲要朝著時亦寒襲來。
時亦寒冷眼看著蠕動的根莖,拿槍戳了戳巴洛後腦勺,只說:「你猜猜你那些玩意來的快,還是我的槍快。」
巴洛不動了,連帶著那些根莖也不動了。
因為巴洛知道,時亦寒說出這話,那他就一定會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