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摄政王府里,唯—可做父亲内应的人,便是她自己。
裴渡只是看着她不做声,眼底眸光晦暗不明。
江晚芍却从这沉默里得到了答案。
“我在府中做了手脚,而你虽然知道,但并没有阻拦,是吗?”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颤,湿漉漉的眼尾染上—抹绯红。
“芍儿放心,死不了。”
裴渡唇角微勾了勾,语气风轻云淡。
好似在说—件无足轻重的事。
“裴渡!你你你……”
江晚芍—时恼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先吩咐鹿鸣。
“鹿鸣,让我们的人抓紧抵挡,无论如何也要等我赶到。”
“是。”
亲手埋下府内祸患的王妃怎么忽然转性了?
鹿鸣顾不上心中诧异,连忙应是。
他要听大人的话,大人要听王妃的话。
所以,他听命于王妃,很合理。
吩咐车夫加快速度,江晚芍几乎坐不住,在脑海里想着接下来如何拖延时间。
“芍儿。”
裴渡牵过她的手,眸中深沉。
“若是不知如何做,那便不做了。”
“否则,你恢复记忆后,或许是要后悔的。”
他垂下眼,鸦青的睫羽掩住了眼底快要漫出来的深沉情愫。
芍儿亲手将那巫蛊器物埋在他院中时,不知想的是什么?
是否想到他被众人厌弃无比,身败名裂的样子?
若是那般,芍儿便可如愿见到他签下那纸和离书,得到自由。
“夫君!”
江晚芍恼了,急急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