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也注意到了不对劲。
她回过头,看到站在楼梯口的沈聿青。
两人目光遥遥相望。
“他果然要来。”宋徽宜面上镇定,心却沉下去,“他从来不会考虑别人,他只考虑自己快活。”
就像他想要她,就一定要她那般。
他从来不顾她的意愿。
宋徽宜在欧洲,遇到的男人大多都是绅士有礼的,很少遇到这样的泼皮无赖。
沈聿青知道她生气了。
她有个小习惯,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不高兴时,眉宇间有微不可察的不耐烦,嘴角微微往下撇。
他吻她的时候,她总是这副表情。
沈聿青转过身,从口袋中摸出烟盒,拿了根烟点燃。
他的手肘搭楼梯旋转处的红木栏杆上,耷拉着眼皮没有焦点的看着楼下的人群,身姿慵懒的吞云吐雾。
有人说:“原来是抽烟。”
宋徽宜回了头。
她知道,沈聿青原本是想来的。
刚刚遥遥相望那一眼,她看到他眼神中的深沉,他目光锁定的是她。
不知为什么,他又没有过来。
宋徽宜没有庆幸,也没有松一口气,只是有些茫然的猜测着,沈聿青到底是要玩什么把戏?
一根烟抽完,沈聿青走了。
副官谭绍远在门口等他。
见他出来,立刻将车开到了门口。
沈聿青上了车:“去军政府监狱。”
“是。”
他阖上双眼假寐。
军政府监狱在郊外,车开了许久才到。
谭绍远道:“少帅,到了。”
沈聿青没有睁眼,他靠在椅背上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哼了声以作回答。
副官下了车,将空间留给他。
沈聿青有些憋气窝火。
他难得体谅人,没有给宋徽宜难堪,行动上做了心中却有万分的不适应,他从没做过这样陌生的事。
心中有满心的怒火烦闷无处泄。
周围空旷无人烟,打下来的车窗能听见草地中虫鸣的声音。强劲有力的风卷过,卷掉了虫鸣的声音,又卷进车厢,卷得他立起的衣领不断摩擦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