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果果抹了一把眼泪,拍了拍系主任的肩膀,然后也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师!这都要毕业了,我也跟您说一句实话。”
系主任做出一副请说,我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贝果果吸了吸鼻子,指着系主任的鼻子说道:“老娘这大学四年来,最恨的人就是你!教授点一边名字,你还得点一遍名!闲的没事儿干啊!”
系主任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捂着自己的胸口,从口袋里翻出一小瓶药来,我一看速效救心丸。
我这个人向来是容易冲动的,我一听贝果果这么激昂,我也抹了一把眼泪,我说:“主任!我也有一句实话想说。咱们学校的那个口号,今天我以a大为荣,明天a大以我为荣。真他母亲的俗气!用烂了的吧!每当您开动员大会,让我们喊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想上去给你俩嘴巴,一点创意都没有,还好意思带中文系!就知道乱收费,今天这个破损费,明天那个磨损费,这学校纸糊的是吧?那钱不用我说也知道是进了你们嘴巴里!啊呸!真黑啊!”
此话一出口,整个咖啡厅鸦雀无声,片刻之后,听到系主任呼吸困难的声音,然后他又去翻了一次口袋,找速效救心丸,但是很不巧的是,药吃完了。最后他艰难的喊了一声,“医院!”
我跟贝果果顿时傻眼了,贝果果狠狠地踹了我一脚,“你瞎说什么实话啊!咱们毕业证还没拿到手呢!”
这次我也呆了,这学校不是纸糊的,这系主任才是纸糊的!
叫了救护车,送走系主任以后,我跟贝果果又抱着哭了一会儿。大学时代,我跟她是关系最好,最舍不得的也是她。所以我特别豪气的跟她说:“果果,除了唐维琴,我什么都能给你!”
贝果果顿时收了眼泪,眼睛有些发亮,“我也要去找一个唐维琴这样的男友,又好看又好用!”
我一听有点震惊,眼睛在她身上来回的打量。
贝果果抱住了自己的胸,警惕的看着我,“你干嘛?”
我摸了摸下巴,笑着问她,“你怎么看出来我们家维琴好用的?你用过?!”
贝果果脸一白,狠狠地拍了我巴掌,她那虎背熊腰的,我这小身板差点就散架了。
“我是说点名!姐要是真的得再读一年大五,我要找个这样的混出勤率!跟你没办法沟通了!”她尖叫着跑开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貌似好一阵子没见过唐维琴了,似乎是从安公子食物中毒以后,我就没怎么见过唐维琴了,他忙着考研,而我忙着毕业前的狂欢。
我是第一个收拾好东西离开宿舍的人,因为家不远,所以东西也不多,就一个行李箱,再就一个屁股大小的包。
跟宿舍的人一一告别的时候,眼圈还是忍不住红了。
六月的学校,真跟流火一样,我都恨不得钻进下水道去,变成人鱼游回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异常的想念唐维琴。
别看我的包是屁股一样大小的,但是拎的时间久了,也是会吃力的,我正气喘吁吁,突然前面过去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心中大喜,翘起脚,用力的摇着手臂,“维琴!维琴!我在这里呀!”
唐维琴听到我叫他,犹豫了一下,向我走来,我那时候真是觉得,春光都灿烂了,因为马上就不用受苦了。
“苏润。”唐维琴叫了我一声,他的声音很柔软,能让人陷进去。
我将那个屁股大小的包跨在了他的胳膊上,然后自己绕过去挎住了他另一只胳膊,笑着说:“走!咱们回家!”
唐维琴看着我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苏润别这样,那么多人看着呢。”
“看怎么了?你是我什么人?咱俩什么关系?”我理直气壮,不知道为何,最近的脾气一直不小。
唐维琴低着头,唇角微微的上扬,他总是这么害羞,让人十分的想欺负一下,他说:“我听王奶奶说,你告诉她咱们分手了,对吧,咱们是分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