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紫色的帐幔笼罩着半个宫殿,中间还有一道儿御赐的屏风阻隔。
皇上闭着眼靠在朱红色的柱子上,听着里面传出的声音,紧紧握住了双拳。
慕容桦躺在汪以韬的身下,娇柔的仿佛要化成一滩露水。
她受着一次又一次的爱宠,快活的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
她莲藕似的胳膊,紧紧攀着汪以韬的脖颈与他肆意纠缠。
此情此景,慕容桦迷离的眼神里只有一个他。
她绵软的嗓音断断续续响起:
“汪郎。。你以后。。嗯。。时常。。。来我这里。。好不好?
那个。。那个老匹夫。。。不如你勇猛。。只有你。。才能。。带给。。。带给我快乐。。。”
“汪郎。。我。。只想。。只想要你。。”
回答慕容桦的自然是汪以韬的热切。
“汪郎。。你。。你好厉害。。。”
这些淫荡的言辞一字不落的落入了皇上的耳朵里,他胸腔里此起彼伏的翻涌着血气。
帕子这才刚刚捂在口鼻处,便有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皇上扶着木柱勉强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他想看看里面的人到底还包藏了多少的祸心!
汪以韬跟慕容桦又纠缠了近两刻钟才完事。
俩人皆是喘着粗气互看着彼此,若此刻他们是正常夫妻,倒也算是佳偶天成。
可偏偏他们是偷情的一对儿。
说了会儿无关紧要的荤话后,慕容桦终于记得自己喊人来是干嘛的,她靠在汪以韬的怀里,轻声道:
“我现在挺后悔的,我就不应该图什么循序渐进。
我应该直接一副毒药送那老匹夫上西天才对,现在都是因为我,才让勤儿遭受非议。
我真怕他被厌弃,然后朝堂上的人也趁机站在了太子那边。
都怪我,都怪我。。。”
汪以韬抚着慕容桦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拍着,他出声宽慰道:
“无妨,朝中的墙头草本就是看谁离那高位近就凑到谁跟前。
桦儿,你放心,我定会让咱们的勤儿坐上高位。
若是皇上不给,那我就创造机会让他给。
太子得不到萧家的支持,背后能拿出手的也就一个太傅府和礼部还有吏部。
而勤儿的背后除了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有兵部和慕容家,而且。。我看那萧家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如今只要他不站在太子的身后,便是不为我所用也无妨,届时我自会让他离京。
待大事达成,区区定北侯府又算甚。
七年前我能让萧意源落败,现在我也照样能让萧意淮无声无息的消失!”
“汪郎,你是做好了打算吗?”
这打算可以说早就做好了,只是静待一个时机罢了。
汪以韬揽住慕容桦,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缓缓说道: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提前下手。
原本有石溪草在,我是想等到中秋的,现在眼看着端午将致,也不失为一个好日子。
太子优柔寡断,根本就担不起大昭国,只有咱们的勤儿才是真命所归。”
帐幔外的皇上已经无力的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竟是替别人养了十七年的儿子!
那么多的宠爱和教诲,如今就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