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岭慢慢走到那匪徒的面前,看到了对方身上的伤口,对狱卒道:“把他身上的伤口都洗干净了。”
“啊?”狱卒一脸疑惑,看了一眼孙泰。
“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是。”
虽然不懂,但诸人还是拿来了布巾和水,洗去了斑驳的血迹,露出对方原本的皮肉。
清岭伸出手,戳在那人胳膊的肌肉上。
“……”那贼人挨了一天打,突然见这么一个清俊的小白脸跑进来,没有对他施以酷刑,反而让人伺候他,现在还这么诡异地摸他,几乎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可怕了!
之前就听说过,他们这些州府里的公子哥里,有那些好南风的,打扮得不男不女,不爱娇滴滴的女娘,就爱往生得健壮的男子身上凑!
他今儿可算是见识到了!
州府的人见上刑对他没有用,竟然就想出来这种点子了,实在是太无耻了!
他立刻闭上眼睛,一脸视死如归道:“就算你们要侮辱我,强暴我!我也不会说的!”
“……”
清岭的表情一寸寸碎掉。
他后退一步,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下巴长得像屁股,胸口上的毛发比头顶的还多。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这段时间总是遇上这么一些爱碰瓷,莫名其妙就妄想自己对他们有非分之想的男人!
看上他们?长得还不如小红顺眼呢!
呸呸呸,小红也不行!
孙泰和其他狱卒,也注目向清岭,而后下意识地离他远了远。
“……”
有病啊!
老天在上,要是让人误传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话的,他决定不会放过此人和霍且的!
最后一点出家人的悲悯之心也没了,清岭指向持云,冷酷道:“把你衣襟里,我让你带过来的针拿过来。”
“啊?是!”
清岭接过针套,一字排开,露出了一水泛着银光,粗细长短不一的铍针来。
十指动作如风,神色沉静如水,转眼之间铍针就迅速地扎在了犯人身上各处,浑身都是世外高人气质,仿佛能一手把死人扎活了,看得其他人都睁大了眼睛。
就连一直在心里,对他不以为意的孙泰,也不由得大为改观。
看来是自己小瞧了人。
最后一下子,犯人“嗷”得叫唤出声。
“哦,不好意思,扎错地方了。”
清岭一拍脑袋,顿时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