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侍卫秘密调查了,这些人在漠北军中的登记是阵亡。”
顾聿知挠了挠头,有些想不明白:“可是阵亡不就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逃出来啊?”
这件事牵扯面太广,要调查起来还真是困难。
看着顾聿知那张稚嫩的脸,谢长史尽可能解释得简单直白些:“殿下应该还记得,这些山匪之前说自己是井乡的村民,所以臣怀疑是将井乡村民的身份,和这些阵亡的逃兵互换了身份。”
互换身份?
顾聿知仔细琢磨着谢长史话里的意思,好一会儿才道:“谢长史,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也是我的那位王兄做的?”
他觉得自己特别生气,狠狠拍了下桌子,手掌心传来剧痛,顾聿知瘪着嘴暗想,就连桌子都欺负自己。
谢长史本来还在想该怎么将这件事引到那位亲王身上,就听殿下已经反应过来了,他心底涌现出老父亲般的欣慰:“臣的确有这样的怀疑。齐知府想将这事上报,被臣拦下来了。”
顾聿知点点头,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为什么拦下来啊,这事不该给皇兄说吗?”他皱了皱小脸,很是纠结道,“可是,可是之前谢长史还说,我们不能瞒着皇兄,不然就是欺君……”
他挠挠脑袋,想不明白,谢长史是皇兄指给自己的人,怎么想要隐瞒这种大事。
“臣不是想要隐瞒。”谢长史微微一笑,“而是觉得通过齐知府上报不安全。殿下的镖局不是已经成立了嘛,臣想着,通过镖局将消息传递给皇上。”
顾聿知眨巴眨巴眼睛:“通过镖局传递给皇兄?”
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谢长史忽然撩起长衫跪下:“殿下,臣所说绝非危言耸听。那幕后之人能让阵亡的漠北士兵重现,定然对漠北有很大的图谋,漠北的一举一动很有可能都在那人的监视之中,若是齐知府上书呈情,只怕这信出不了漠北就被人拦下了。”
一直没说话的章原恺也跟着跪了下来:“殿下,谢长史的担心不无道理。臣这些天悄悄去了趟全州,幕后之人用同样手法灭了全州三个偏远村落,近千人漠北士兵被迫阵亡。臣怀疑,这些人换了身份,隐藏在漠北的各个角落。”
谢长史和章原恺两人脸色实在难看,毕竟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漠北,却不想漠北局势已经严重成这样了。
那人通过死遁转移出了这么多漠北军,更遑论漠北军中还有那人的奸细!
谢长史伏在地上,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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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聿知跳下椅子,将谢长史和章原恺扶起来,一脸不解道:“谢长史,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谢长史急得嘴角燎泡,忽然听他这么说,苦笑一声道:“漠北是殿下的封地,那人若真对漠北有所图,恐怕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