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渺也抬头看过去,就瞧见两个拿枪的倭国宪兵正粗鲁地把许多鱼拉开。
她抬脚上前的时候,就看见大郎对旁边的两个宪兵说了几句什么,两人就退到旁边去了。
眼见着许兰姐要上前,卫渺扯住了她,不赞成道:
“兰姐。”
许兰姐看向卫渺,眼神一暗,随即哀求道:
“阿渺,你救救多鱼。”
卫渺示意她看过去,就见许多鱼手里捧着一束鲜花,一边打喷嚏一边朝这边跑过来。
而工藤大郎,被那天的倭国人女人牵着小手,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阿渺,啊嚏!”
许多鱼把手里的大捧玫瑰花塞在卫渺手里,扭头不停打喷嚏。
旁边被人牵着的大郎瞧着许多鱼的模样,捂嘴偷笑,被许多鱼一个瞪眼,顿时收回笑容,十分乖巧。
许兰姐拉着她的胳膊将许多鱼护在身后,面色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倭国女人和孩子。
“感谢上次你护住了我的孩子。”倭国女人弯腰鞠躬,讲着不熟悉的中文,语气真挚。
工藤大郎也学母亲弯腰,但一句话不说。
尽管这样,那倭国女人还是激动地蹲下抱着他,“大郎,大郎,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卫渺把手里的花交给阿兰,“兰姐,你让多鱼离花远点,她过敏。”
许兰姐一向听卫渺的话,抱着花儿就朝着旁边走去。
许多鱼揉了揉鼻子,现大郎虽然被自己母亲抱着讲话,但半点反应没有,反而在偷瞄她,许多鱼又对他做了个鬼脸。
大郎“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山下智子双手捂住嘴,瞳孔睁大,像是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大郎,他笑了。”好一会儿她眼圈泛红,用日语喃喃道。
大昌咖啡厅里,西装革履的卢平生正在和服务员点餐。
等服务员下去后,他拿起左边的报纸,不经意地四处张望。
他今天是来接头的,前天晚上诛杀叛徒失败,他自己也受了伤,若不是运气好遇到了小鬼头,他怕已经咬碎衣领口的毒药为国捐躯了。
毕竟作为没有受过苦难的未来人,他不保证自己能够承受住传说中的各种酷刑。
他余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心脏咯噔一下。
这间他常来的咖啡厅有些不对劲,服务员换了好几个不说,一个咖啡馆早上1o点左右,竟然没有空位。
他本能地警觉起来,快把双手放在桌子下面,将手腕上的手表取掉,而后对服务员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