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达、子敬,此刻天气微凉;船上更是寒冷你二人怎能这般就出来了!”
刘备赶紧将解下放于陈到手上的大氅披在鲁肃的身上,司马懿则是掏出两件大氅一件给刘备披上一件给陈到披上。
“这……小校尉给了叔至,那你……”
“将军多虑了,难道将军没现子义将军不见了吗?”
很快太史慈就拿着两件大氅自船仓走出,给司马懿披上后自己也穿戴上;这南方虽比不上北方寒冷,但是吹来的空气却湿润无比;在船板上站久了身上的薄衣便会湿透,比北方更容易感染风寒。
“主公,进船仓吧。”
“呼~暖和多了,来~仲达这是你的!”
“劳烦子义将军了。”
船仓内陈到与太史慈为三人煮酒,而司马懿则是静静的喝着热酒;鲁肃则是思考此次南下的所见所闻,而刘备则是喝了一口之后向司马懿问道:
“仲达以为交州对比扬州如何?”
“主公以为,荆州对比交州如何?”
“荆州安稳,无战乱骚扰;其州牧治下有方,虽比不上司隶等地繁华;却也是一方净土……这交州……”
“主公是否认为交州过于贫瘠呢?”
“正是……”
自豫章开始,越南下碰见的山脉越多;而山脉下的平地杂草植物横生,几乎看不见人烟。
“主公可以问问子敬先生的意见,子敬先生之前便治理过一乡;应当会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这……仲达倒是高看子敬了啊,当时不过家中余粮甚多;因此百姓们才推举我来管理罢了……”
鲁肃有些无奈,感觉自己在司马懿面前什么都瞒不住;很多东西自己刚开头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了……
“主公以为交州贫瘠,反过来呢?”
“反过来?”
“对!所谓贫瘠不过是尚未开化,交州地广而山高;临江土地肥沃,若能以交州为荆州后勤;则可以南阳为屏障独挡北方侵袭。”
“这……仅凭二州可挡整个北方?”
“自然不是,主公曲解了子敬先生之言了;交州地广而且常伴水源,乃屯田之大州也!然其地处南疆,而我朝重心在北;因此可以说基本上交州的展全靠士燮一人。”
司马懿替鲁肃向刘备解释了一下,这也是为什么司马懿坚持要带鲁肃下交州的目的;鲁肃的战略目光极远,瞬间就看见了交州的主要战略目的。
交州远离中原,又四周临江;除非北方平定,荆、益二州易主;否则基本不会有人千里迢迢来去交州,孙策的目的也是占据扬州北上亦或是攻打荆、益二州;周瑜更是想串联杨、荆、益三州二分天下。
“交州牧士燮?”
“正是,士燮自领交州牧以来;抚恤百姓年年向朝中纳贡,因其地方远离朝政又无危险;所以交州基本就是士燮一家独大,士燮虽无远志却治地有方深受百姓爱戴;主公若想要交州只需让士家臣服即可。”
在司马懿深思之际,鲁肃向刘备解释了一下士燮在交州的地位;刘备则是有些感叹,在北方这般动乱之际不仅有荆州这样的安宁之地还有着交州这样的世外桃源。
“不,子敬先生;士家的臣服与否不是交州的关键,关键在于能否得到交州的直属外交权!”
“直属外交?”
刘备与鲁肃有些疑惑,而司马懿则是拿出一张交州与其他地方的简易地形图;手指轻轻划过交州的地界。
“这……交州与杨、荆、益三州均有交接,仲达之意是……”
“主公可曾想过让交州成为第二个天府之国!”
“这……”
三人皆是眼前一亮,若能以交州为大后方;大力展屯田与挖掘交州资源,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粮仓;还是自带财宝的粮仓,只是近百年来都无人展……
“这……仲达是否有些高看交州了呢?若是真这般,那为何交州的展始终都……”
“不会,初时北方展刚刚繁荣根本无暇顾及中原以南的展;而交州地广而山多,几乎是一块尚未被雕刻过的璞玉;有平原、山地、甚至对于海面资源的开都只能算刚起步,主公不妨想想;若是在交州大力展屯田,将蜀地甘蔗一类引入;打通交州与三州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