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
季唯洲雖然覺得讓他摸頭這個動作有些彆扭奇怪,但急於想知道問題的答案,於是連摸頭都可以小小忍受了。江淮雪的指尖穿過他的髮絲,平靜道:「聽說江淮柏離不開許清叢。」
「啊?」季唯洲抬起頭,撫摸髮絲的手直接落在了他的的臉上。
「江淮柏離不開許清叢,江家的人也知道這件事,所以他們不會允許這位註定要站在頂峰的繼承人被一個無法生育的男人拴住,自然需要找到一個對抗的人。」
「所以就選了你……」季唯洲說,江家子嗣眾多,唯有江淮柏是在期待中降生的。擁有的榮譽和獎項只針對他一個人。太過集中,不免讓江淮柏都擁有了一切唾手可得的睥睨感。
江添明需要一個人,來讓他吃到自負的苦頭。
其他子嗣江淮柏從未放在眼裡,那麼這個早就被「流放」的棄子兄長就是個很好的選擇。
地位足夠低,打擊也就越大。
「不過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江淮雪猛地咳嗽幾聲,「有是一回事,能拿得穩才是真正的本事。江淮柏有本事就坐穩,沒本事就給我滾下去。」
季唯洲仰起頭看他,在他不經意流露出的攻擊性間,似乎能真正窺見他未來大權在握的沉穩模樣。
而不是如同現在這般脆弱。
儘管那個時候的景象,季唯洲沒有機會查看。
畢竟他早就「死」了。
「在想什麼?」江淮雪冰涼的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季唯洲以他自己都沒想到的姿態,自然地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掌心:「什麼都沒想,感覺你很厲害。」
江淮雪僵硬地看著那隻被季唯洲蹭過的手,某種說不出的感覺從手掌心蹭的一下竄到天靈蓋,讓他有種飄飄忽忽的愉悅感。
季唯洲有時候的狀態和小動物似的,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只不過體格上稱不上小動物,叫大型動物還差不多。
他覺得江淮雪的手挺涼快,於是又蹭了兩下,便明顯感覺江淮雪的手又僵硬了。
季唯洲眨眨眼,覺得有些奇怪,抬起頭去看江淮雪:「江淮雪,你——」
江淮雪低頭看著他,鼻腔里流出一道血來。
季唯洲大驚失色:「江哥!江哥!你流鼻血了!!我要暈血了!」
「閉嘴!」
第26章
兵荒馬亂之後,江淮雪鼻腔里塞著棉球,鼻根上毛巾冷敷,血總算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