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纸接过苹果,笑得非常灿烂,心里感慨道:“主子对他真好!”
段熠风在开席之前回来了,看不出什么异样,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只是他的眼神不敢再去看穆澜青,生怕自己绷不住。
卢月白他们几个不敢戳兄弟的伤心事,所以尽力帮兄弟四处打点,把场面弄得热热闹闹的,生辰宴就应该欢欢喜喜的才好。
正式开席之后,段熠风一反常态的不去敬酒,而是坐在位置上喝闷酒。穆澜青微微皱眉,但也不想多说,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一个外人也不便多管。
镇北侯府的菜式口味还行,特别具有地方特色,穆澜青对于味道还是比较喜欢的。因此,也吃了不少,时不时还会给云纸夹一些菜,让他尝尝味道。
经历6尘谨那件事,现在没人敢去惹穆澜青的不快,这位皇哥儿不屑于耍手段,并且直来直去,不过有时候这种直来直去最致命,最重要的是他报复起人来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所以对于穆澜青给下人夹菜这件事,其他人很默契的当做没看见。
宴席结束之后,宾客也就散了,纷纷向主人家告辞,段熠风则是亲自在门口送客。
穆澜青让云纸去跟段熠风打了声招呼之后,就直接坐上了马车,既然都拒绝了人家,那就不要再有过多的接触比较好。
马车晃晃悠悠的,让吃饱了的穆澜青昏昏欲睡,此时,一个急刹,把人给晃醒了。
“王猛,怎么回事?”
驾车的王猛有些为难地说道:“主子,咱们车前突然躺了一个穿着奇怪,还受伤的汉子。”
穆澜青掀开车帘,就看到一个衣着不像是北灵国的服饰,还是短的男人躺在地上,身上的伤看起来也挺严重的。
“送他去最近的医馆,就当做是日行一善了。”
穆澜青坐回车里,王猛领命之后,就把男人扛在身上,然后让云纸来驾车。
累了一天,穆澜青早就想躺在床上休息了。所以回到府邸之后,就洗了个澡,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户部尚书上朝的时候,遇见对头都在向他不怀好意的恭喜,让户部尚书完全摸不清头脑。直到与他交好的同僚小声的告诉了他事情的原委,气得他还恨不得立马冲回家去收拾家里那个孽障!
等下了朝,户部尚书黑沉着脸回到家,不由分说拽着在屋里养伤的6尘谨就要动家法。
6尘谨立刻朝着尚书夫郎喊救命,当小爹的都心疼孩子,拦住户部尚书,道:“老爷,到底是为了什么,动那么大的气啊?”
“你问问这个孽畜,他昨天在镇北侯世子的生辰宴上都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去招惹三皇哥儿?我的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一想到昨天穆澜青说的那些话,6尘谨脸都白了,尚书夫郎看到儿子的表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道:“所以,谨儿到底做了什么?”
6尘谨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尚书夫郎也气得甩了他一巴掌,但又不忍心下狠手,还是求了户部尚书,不要生气。最后,以6尘谨罚跪祠堂一个月结束。
而还在睡梦中的穆澜青被吵醒了,艰难的睁开眼睛,云墨出去巡查铺子,所以现在都是云纸在穆澜青身边伺候。
“主子,昨天那个被我们送去医馆的汉子此刻站在咱们府外,想要见主子。”
穆澜青一脸懵逼,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云纸重复道:“主子,就是昨天咱们在路边捡到的那个受伤的汉子,他现在在咱们府外,想要见您。主子要见他吗?要是不见,云纸就去把人赶走。”
穆澜青倒回床上,挥挥手道:“不见,不见。让他离开吧。要是他没钱,就给他五十两,打了吧。”
云纸走后,穆澜青又继续睡了,直到中午才醒。
穆澜青正准备用膳的时候,云纸有些为难地说:“主子,外面那个汉子一直守在门口。怎么赶都赶不走。”
“不肯走?给他银子了吗?”
“给了,但是他没要。”
穆澜青一听到对方没要银子,就觉得这个人还挺贪心的,看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想要得到更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