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护卫,当然可以借。
他父亲在京都行事,如履薄冰,能多些护卫贴身保护也是好的。
于是,裴兴恒从府里护卫里点了二十个身手好的,随行护送秦瑞芝回京。
两人约好,明日在城门口碰面,一同去京都。
第二日,黑幕还没揭去,还留着一层朦胧的黑。
秦瑞芝就早早起了来,行李早已收好,只是带上刀就能出。
离开前,她又去了趟西跨院,用力敲了敲门,依然是无人应答。
昨夜,她从裴府回来,就在西跨院门口守了一个小时,高芷英愣是没有见她,就连秋姑姑都没出来。
等了许久,就连那一层朦胧的黑都被白昼驱散,西跨院的门还是没开。
秦瑞芝不想再等了。
其实,她本来也没什么跟高芷英说的。
不管是她,还是原主,对高芷英都无多大感情,高芷英也未曾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多年来不管不问,避而不见。
唯一的牵绊就是那道斩不断的血缘关系。
但“她”终究是高芷英的女儿。
她提着一口气,冲着门里喊道:“母亲,我要回京都了,还请母亲多保重身体。我不在蒲州,府里有无其他护卫,要多注意安全。”
说到这里便无话可说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母亲若是在蒲州待的烦了,托人送封信给我,我来接母亲回京。”
回应她的依然是空空荡荡的院子。
“算了……”秦瑞芝觉得没趣,“我真的要走了。”
秦瑞芝失落落的转身,没走多远,沉寂的院门突然打开了,秦瑞芝豁然转身,脸上流露出几分欣慰的笑意。
秋姑姑手里抱着两把剑,走到秦瑞芝跟前,“此行京都,路途凶险,一定要多注意安全。这是小姐的佩剑,跟着小姐二十多年了。小姐现在把它们转赠于你,希望能护你周全。”
这便是那晚一前一后将初燕宁打掉屋顶的那两把剑,两把剑制式一样,只是一长一短,长的那把约有二十寸,短的那把只有长的那把一半,通身修长。
如果把剑比作姑娘,那便是秀丽妖娆的姑娘。
秦瑞芝喜欢,却不敢去接:“秋姑姑,本来我是该留在蒲州照顾母亲,只是我实在有不得已要回京都的大事要处理。不能侍奉母亲已经是心中过意不去,实在不敢再要母亲的佩剑。更何况,蒲州无人,若是没有宝剑护身,我怕你们被人欺负了去。”
秋姑姑笑笑,“不过区区兵器,没了再造就是。在蒲州,你舅舅积累的声望还在,还没人敢欺负了我们。就算有哪个不长眼的惦记上这一亩三分地,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闯进去。我们可不只是会吃斋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