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郑公子的药买回来了。”
秦清越提着药包,一脸谄媚的向妹妹邀功。
除了药包,他还提着一大兜馒头和饼,中间还夹着几盒掌心阁的糕点,献宝似的塞给妹妹,“我买完药,路过掌心阁,听说是蒲州最有名的糕点铺子,便给你买了些。回京路途遥远,带着路上解馋。”
然后颠颠的就走了,去了西跨院。
秦瑞芝看着硬塞到手里的糕点盒子,一时语塞凝噎,看着秦清越远去的背影,而后又自嘲冷笑,“可笑,谁会因为几盒糕点感动啊。”
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收好了糕点盒子,在回房收拾行李的时候,放在包裹里面。
晚些时候,秦瑞芝去了裴家,要裴兴恒给她准备的那辆马车。
到了裴家,现门口停了辆马车,裴兴恒就站在马车旁边,似乎在张罗着什么,差点就以为那是裴兴恒为自己准备的马车,正诧异裴兴恒怎会知道她要回京都。
刚要上去说话,那马车就缓缓行走了。
裴兴恒跟着马车一路走,后来变成小跑,紧紧抓着马车的门框,“柴公子,我父亲的事情就有劳柴公子。请柴公子回京之后,务必关照我父亲,裴家感激不尽。”
跟了许久,裴兴恒渐渐体力跟不上,才放弃,看着慢车疾驰而去,抹了额头的汗往回走。
走到门口,看见秦瑞芝就站在门口。
门口刚掌的灯,微弱的光照射在秦瑞芝身上,安静祥和。
裴兴恒一下子就猜出秦瑞芝的意图,“大小姐,马车已经给你准备很久了,你总也不来取。我险些以为你就打算在蒲州孤独终老,不打算回京都了呢。”
秦瑞芝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出神,“你派人去京都了吗?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裴家在京都的事情现在骑虎难下,不霍出一把断尾求生是根本过不去的,只派仆人去根本解决不了。
虽说裴兴恒帮着宴夫人骗了她五千两银子,但她要回来五千两银子,又火烧裴家商铺,也算是扯平了。
裴兴恒不计较她纵火之责,还愿意赠送马车送他回京,这份人情总是要记得的。
裴兴恒转头看了看,笑着道:“那是我裴府住着的客人,就是把你从漩涡岭救回来的裴公子,接到家中来书,要他回京都。”
“那你为什么不一起跟着去?”秦瑞芝问道。
裴兴恒倒也不隐瞒,“我倒是想去,只是走不开啊。襄州刚设立广利通分号,又被官府查封了,还说我私放高息债,趁火打劫,要拿我问罪。我要是去了京都,那不成了畏罪潜逃,我要留在蒲州,至少得把襄州的事情摆平了再说。”
裴家在蒲州的广利通商号开了多年,从来没被官府查封过,刚出了蒲州地界,就被官府查封,很显然是被人盯上了。
秦瑞芝难免要奉劝两句:“秦公子,看在你赠我马车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尽早收拾行囊,去京都,说服裴老爷,把广利通的生意让出去,不然别说京都的广利通,就连你蒲州裴家的根基也未必能保住。你若是不信,就当笑话听吧。顺便请裴公子借些护卫给我,入京之后,如数归还裴老爷。”
秦瑞芝的话,裴兴恒还是听进去了,只是广利通这么大的生意,裴家当然不想让,能争还是要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