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远落,一群曹军骑兵跟随在一员白袍骑士之后,刀枪相击,那白袍骑士一杆长枪出神入化,纵然是被数十名骑兵跟随追杀,依然不落下风,长枪点缀,鲜血飞溅,不断的有人落马摔落在地。
直至数十丈,已然能看清楚白袍骑士的面容,糜夫人惊呼一声子龙将军,刘禅也大哭出来,企图用哭声吸引赵云。
焦触见这白袍骑士悍勇如此,胆战心惊,又听得糜夫人一声惊呼,哪里还不明白,那白袍骑士就是那名满天下的赵云赵子龙!
“快,快进屋躲藏,此人不敢挡!”焦触焦急的吼着,一行人竟然不顾糜夫人和阿斗,慌乱的进屋躲藏。
糜夫人抱着刘禅瘫坐在地,赵云奔至,刚刚追杀他的数十员曹军骑兵竟然悉数坠马,无人生还!
此时杀人兴起的赵云,见到前方一群曹兵弃了一女子在地,心中大喜,心道定是糜夫人和少主,赵云当即策马前来,见真是糜夫人与阿斗,当即下马拜见。
“末将来迟了,让夫人和少主受苦了。”赵云下马见糜夫人身有血迹,单膝跪地请罪。
糜夫人赶紧道:“我与阿斗并无恙,将军快快请起,战场危急,将军怎可下马?还请将军速速上马,将阿斗交与玄德!”言罢,糜夫人就将怀中的阿斗递给赵云。
赵云一愣:“夫人不与末将一起?”
糜夫人道:“我有伤在身,还请子龙将军勿要多言,带着阿斗安全回到玄德身边,为玄德保全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换甲…人质…一起。”刘禅在糜夫人怀中,用手指着那焦触逃说道。
赵云诧异万分,惊讶道:“少主居然会说话了……少主的意思是让我们挟持那刚刚逃进房子里的曹军将领?”
刘禅点头,赵云会意:“我马上去抓。”
“遇曹军,可混过去。”刘禅一字一句,咬字渐渐清晰。
赵云闻言不做多说,转身进屋。
屋内传来短暂的打斗声音,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赵云便抓着焦触走了出来。
先前的厮杀令赵云一身白袍早已被鲜血染红,赵云将焦触丢掷在地,被焦触差往去寻找马车的曹军士兵架着马车正好看到焦触被丢在地上的一幕,再看看赵云,跳下马车欲要逃走。
“站住。”
士兵汗毛竖起,双脚难以挪动,不过此人倒也机灵,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喊道:“赵将军饶命,我与将军乃是同乡,还请将军看在同乡份上饶我一命。”
赵云是常山真定人,这名士兵操着一口真定口音,倒是让赵云息了杀心。
“你起来,既然是同乡,那我便不杀你。但你需帮我驱赶马车。”赵云说道。
士兵跪拜:“将军只要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刘禅目光看着装死的焦触,对赵云道:“留他,但有危险。”
赵云道:“这有何难。”
言罢长枪朝着焦触身体几下点拨轻刺,焦触四肢被长枪刺穿四个穴洞,血流不止,焦触也昏死了过去。
“将其丢上马车,路上若是碰到曹军盘查,你可知如何说?”
“就说焦触将军受了重伤,需要继续去治疗,不能耽搁。”赵云同乡士兵说道。
“走!”扶着抱着阿斗的糜夫人上了马车,赵云跟随在马车左右,由曹军士兵驱赶马车,而焦触则卷缩在士兵的旁边。
马车缓缓的向着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