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
。 不是。
她总觉得她闻到了血腥味。
宋眠凝眉望着那座宫殿,旁边吃得正香的小宫女随意朝旁边脚步声传出来的方向一瞥,差点把自己给噎死,就这样,她也顾不得自己,转身就跑。
宋眠奇怪看去,看见来人是祁宗,瞬间就不奇怪了。
祁宗披着一件灰黑色的大氅,宽厚的衣服这盖住了他现场瘦弱的身体,让他看上去很具压迫力。
祁宗的眼睛盯在宋眠的手上,宋眠觉得奇怪,因为这几天,祁宗似乎很在意她的手,可宋眠自己也仔细观察过,她的手上什么都没有。
祁宗捏起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是阴凉的。
他不高兴的说:“眠眠,你怎么跑出来了?”
宋眠说:“成天在那里面待着,我觉得有点闷。”
祁宗肉眼可见的更不高兴了。
宋眠可以理解,毕竟依照祁宗的性格,若是有机会,他大概巴不得要把她关进一间房子里,那里都出不去,只有他们两个人。
但是宋眠不会依着他。
宋眠说:“你撇着嘴干什么?我不仅要跑出屋子,有一天,我还会跑出这座皇宫,扎进人堆儿里去,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那么多精彩的地方,我想去哪就去哪。”
宋眠这话说得多少有些违心,因为她也是那种不喜外出的性子,如果给她足够多的话本子和好吃的,她可以连续好几个月都不出门。
但前提是她不想出去,而不是她出不去,就算是喜欢宅在家的性格,她也要抱有选择的权利,由她自己来决定是躺在幽静飘香的桂花小院落,还是挂满绫罗绸缎的金屋。
。
宋眠以为,听了她的话,祁宗会露出不高兴的表情,结果祁宗很平静,什么都没有,他只跟宋眠说:“鸡汤面煮好了,还有你说的肉松蛋黄酥。”
于是宋眠只能乖乖跟他回去了。
祁宗牵着她的手,离开之前,还回头忘了一眼不远处那座在台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宫殿。
浓重的血腥味在宫殿周身飘散着,遇到青铜黑铁共筑而成的墙面堪堪停住,大多数荤恶的味道都被阻挡在了里面。
没人看得见的宫殿内,无数死囚跪在巨大的深坑边,被割头放血,红色的血河已经爬升到几近与地面持平,近看令人浑身不适。
祁恩也不例外。
他一摆手,命人摇动机关,合上了地面,将血河盖在了地下。
祁恩快吐了,他脸色难看的看着旁边的新任国师:“是不是因为死囚罪孽深重,所以血和尸体才这么臭?要不换成普通人?”
蓝简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那都是陛下的百姓,恐怕不妥。”
祁恩无所谓的摆手:“这倒是无所谓,我就是怕用这种脏血炼药,到时候没有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