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给你买了几张音乐碟,不会挑,让工作人员帮著挑的。”
“行,我慢慢听。”
“还有,我拿来了好几本毛笔字贴,有功夫练练,我那年考研静不下心来就全靠的练毛笔字。”
“毛笔!!!”李衡咋舌,“上课我都是能不板书就不板书,这会还要练毛笔了,你别糟蹋我,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抓毛笔,好像从来没碰过。”
“等会儿我教你,写就是个意思,没人需要你成为大家。”
“老班,你知道我什麽病吗?”
“嗯,不就是个病吗,有什麽大不了的。”
营养搭配良好的饭菜,一个吃著一个夹著,巩青没有留宿,把第二天早上的稀饭准备好,剩下的时间也刚好走到头。只有在李衡送他到门口时,他会紧紧的抱著李衡,什麽也不说,唇舌纠缠之间传递著心里的眷恋和不舍,关系从兄弟一下升华到了爱人。
巩青一向慢半拍,他比李衡更需要适应。
除了那个晚上‘不管以後会怎样’之後,李衡没有问过以後,就好像故意回避似的,巩青却不能不管。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巩青带巩炎逛了书市,巩炎挑了十几本自己喜欢的儿童读物,而巩青在一大堆电影碟中也挑了一张。
回去的路上,巩炎想吃肯德基,父子俩进了肯德基点了一大堆吃的。
巩青只喝并不太吃,盯著巩炎的小嘴吧嗒吧嗒,鼻子酸,脑子乱,这个问题折磨了他一年半了,巩炎是他真正问题的核心,他真不敢想象如果巩炎知道他要做的事情之後会怎麽想,在李衡回国之前,儿子是他的全部精神支柱,他更怕的是这件事会对他的将来造成恶劣影响。
“小炎,你喜欢弹钢琴吗?”
“不喜欢。”
“可咱们楼里的小朋友都学钢琴了?”
“我不喜欢,我不学,爸爸,你不是说不要勉强别人做他不喜欢做的事吗。”
“可人家……”
“人家可能是喜欢啊,我不喜欢,爸爸我想学画画,你别让我学钢琴,给我报画画班行吗?”
“当然行。”
巩炎笑了起来,抓起一块鸡腿塞到巩青手里,“爸爸,你吃,可好吃了,下个月我还能来吃吗?”
“当然。”巩青眼圈红了,捏了捏巩炎的耳朵,“想吃随时都能过来吃,小炎……”
巩青组织了半天语言,也不知道怎麽说更合适,跟个六岁的孩子谈这事,残酷的他张不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