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转头,看到来人立马黑脸,“一大早你怎么就阴魂不散。”
顾温瑜听的嘴角直抽,没好气的反问,“是谁凌晨还不忘给我信息,让我今天务必来替沈明念换药?”
以前的容园,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压根不用看人脸色。
现在他放下工作主动上门来做义务工,还被人嫌弃来的不是时候。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自沈明念来了之后才有的。
他就知道这女人果然麻烦。
而跟他一样心情不佳的还有沈明念。
一大早看到晦气的人,心情实在美不起来。
她无视顾温瑜,直接走向餐厅。
容肆见状赶紧跟上,一点要请顾温瑜进屋的意思都没有。
气的顾温瑜脸色又难看了几个度。
但他向来能屈能伸。
想起出门时大哥的再三交代,他主动凑上前告诉沈明念,“我今天除了给你换药,还受我哥所托,给你送皇庭的股份转让书来。”
沈明念安静的低头喝粥,顾温瑜递过来的股权转让书被容肆顺势接过。
他一目十行的扫过后,温声告诉沈明念,“转让书没问题,明宝喝完粥把字签了就是,其他的我会让人帮你跟进。”
“小少爷你……”顾温瑜愕然,“你竟然亲自过目转让书?难不成我哥还会在转让书里动手脚不成?”
多少年的兄弟感情了,竟然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顾温瑜觉得很扎心。
容肆眼冒冷气的瞥他,“我就乐意帮明宝把关,你管得着?”
“还有,你该庆幸你哥没动手脚,否则扎的就不止你的心了。”
顾温瑜:“……”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是吧。
回应他的是容肆的白眼,沈明念的无视,直到一刻钟后沈明念吃完了早饭。
小客厅里,容肆小心翼翼地守在沈明念旁,看顾温瑜给她拆纱布。
嘴里不停地提醒顾温瑜轻点,轻点,再轻点。
那婆婆妈妈的模样,仿佛沈明念是个易碎的瓷娃娃,而他顾温瑜就是个凶残的刽子手。
……
呼气,
吸气,
再呼气。
好几个来回后,顾温瑜实在是忍不住黑脸。